霍盈玉惡狠狠地瞪著緊閉的房門,撓了撓頭,然後回她自己的房間睡覺。
霍予沉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
他洗漱完畢後,做了兩組肌肉機能的鍛鍊,才將葉盈風在墓道中留下的一張極細極薄的油紙拿了出來。
以前的工藝技巧真是不知道怎麼製作的,製作出來的紙韌性極強,就算遭遇長時間浸泡,紙面和字跡都沒有半點損傷。
那張紙捲起來摺疊,只有一根手指一般大小。
而完全開啟,卻是一張長一米,寬八十厘米的大紙。
霍予沉研究了這張紙小半年,卻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目前這張紙留下的線索,他只成功的領會了一點。
帶盈玉回逍遙閣。
從他與逍遙閣這邊的人提出到逍遙閣接納、迎接他們秘密回殷城,一系列的事情走完,經過了兩個月。
從黎伯的態度和他將逍遙閣的賬本、各個方面的事務都跟他和盈玉一一彙報證明,這一步沒走錯。
這跟他預期的有些出入。
魏逢曾經跟他提過逍遙閣的成分太複雜,水很難摸清,連魏逢和魏總都沒摸透。
他不相信會這般簡單就他和盈玉認作逍遙閣的主人。
世上大部分的秘密魏逢和魏總都知道,只是他們不說。
魏逢當年能提點他這一句,已經是魏逢在他的位置上能告訴他最大限度的話了。
魏逢的檔案是絕密的,執行的任務也是最刁鑽、最危險的,沒有軍銜,沒有榮譽,像幽靈一樣蟄伏在黑暗裡悄無聲息的執行著最艱鉅的任務。
每一次見面,都可能是最後一次相見。
也許,下一次任務他就犧牲了。
霍予沉盯著了那張紙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收起那張紙,把紙捲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窗戶近乎無聲的響了一下。
霍予沉正要防備,看到那影子就愣了一下,用口形叫道:“逢哥。”
魏逢一身黑衣,頭髮依舊是精神的板寸。
他犀利、肅殺的目光打量著霍予沉全身上下,最後落在霍予沉的腿上,“腿還能好嗎?”
“能,但需要一點時間。”
魏逢這才鬆了口氣,隨後瞪了霍予沉一眼,“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跑逍遙閣裡來做什麼?”
“有些事過來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