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想起來,那個專案沒建完時,他已經把她媳婦兒給勾搭走了。
於是老怪物在一旁捶胸頓足的要整么蛾子?
他怎麼覺得這個理由這麼薄弱呢?
簡直一堆就散了。
霍予沉心裡雖然有些啼笑皆非,但目光卻沒有從那女人身上移開,很想衝上去搖晃幾下那看起來就不咋好用的細脖子、大腦袋。
霍予沉這麼想之後,才猛然回過神來,發現他好像順便把他媳婦兒也給吐槽進去了。
他媳婦兒長成那樣,他就只想上去擼毛。
這女人雖然跟他媳婦兒長得一樣,因為沒有可愛的靈魂,他就只想拍死。
一個冒牌貨整天傷春悲秋,一副要死不活的是要整什麼么蛾子?
不想活直接翻圍欄跳湖啊。
用得著整天擺出一張死人臉給人看嗎?
女人興許是坐累了,便靠在身後的樹上,目光悠悠地看著好那做得分毫畢現的仿古建築,心裡升起莫名的失望。
那不是她曾經經過的地方。
即便是做得再像,那也不是她的家。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畫面,都是她與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樓上碰面的情景。
那人穿著黑金長袍,骨節分明的手從寬大的袖口中探出,露出他手上的扳指。
扳指很漂亮,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目光了。
陸一語試圖將昨天看到的男人的樣貌移到那人身上,卻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昨天看到的男人雖然也是樣貌過人,但不是那個人。
那穿著黑金長袍的男人便是她要等的人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等他,從她一有神智開始,她便在等待著與他見面的那天。
霍予沉百無聊賴地看著那個冒牌貨,無聊得把他手邊的樹枝都給揪禿了。
霍予沉對這種沒事就呻吟兩下,刷刷存在感的女人,真是沒有什麼耐性。
忍了幾分鐘,但拔腿往女人的方向走去。
陸一語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疑惑地扭頭看過來。
看到是霍予沉,臉上淨是訝然。
“你……”
霍予沉坐到她身邊,目光卻沒落到她的臉上,說道:“聽說你每天都來這裡,這裡的風景有什麼特別的嗎?”
陸一語警惕地看著他,一臉戒備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跟保安打聽的。”
陸一語愣愣地點點頭,很輕易地相信了他的話,很自然的說道:“我感覺我在等一個人,那個人我錯過了很久,我感覺他要來找我了。”
霍予沉對這種傻了吧嘰就把自己的事說出來的女人真是沒有什麼想交流的想法,然而還是捏著鼻子忍了,問道:“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我要等一個人,他還要一些時候才會過來。”
“什麼感覺促使你有這樣的想法?”
陸一語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沒有辦法用她簡單的腦回路去思考複雜的事,只能回道:“我的心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