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盈玉眼睛裡閃過明顯的困惑，“他在乎我嗎？”

“難道你認為他不在乎你？小玉，你現在的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想過結婚，組成自己的家庭？”

“我沒有想過。”

葉風信當沒有因為這個回答有什麼反應，“那你會不會覺得孤單？現在秦宇還沒有結婚，你們還可以經常來往，他也可以陪你一出去就出去半個月。如果他結婚了，他要陪他的家人和妻子，是不能再陪你這麼走了。”

“他說過怎樣我需要他會陪著我的。”

“那是在他沒有結婚的情況下，結婚之後就不一樣了。”

葉盈玉不太明白他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跟秦宇保持距離？”

“我沒有讓你做什麼的打算。以前我曾經想過要改變你，後來我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每條路都不一樣。我給你留下的錢，你主人給你留下的錢都可以讓你好好的過一輩子，你已經擁有了很多人追求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東西。在這樣的前提下，我覺得沒有必要讓你改變什麼。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心意活著。但你的心意禮包擴秦宇嗎？你嚐到了感情的味道了嗎？”

葉盈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感覺是什麼。”

葉風信知道跟她不能說太多，要是說的太直白興許會起到反效果。

他聲音很平緩地說道：“你以後打算過什麼樣的日子？”

“這個我沒有想過。”

“打算想了嗎？”

“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慢慢老去，然後會像之前對待主人那樣送他離開。”

葉風信聽到這話，心裡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他啞著聲音說道：“我離老去還有好多年，你就這麼一直等著嗎？”

“不然呢？”

“你有沒有想過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像二哥和秦宇的哥哥那樣嗎？”

“對。”

“我不太想要孩子，因為我不會照顧他們。”

“我可以幫你照顧，也可以幫忙找保姆。這些事都可以很輕易地解決。”

葉盈玉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想象那樣的生活。”

“你只想過你當下的生活嗎？”

“你覺得我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對？”

“也不是不對，只是跟大部分人的生活差距太大了，太特立獨行是要付出比常人更大的代價的。”

“可我為什麼要跟大部分人一樣呢？”

“你這麼說也對。但是小玉，你感受過分別的滋味，也知道至親的人離開你會不舒服。以後我也會離開，秦宇也會離開你有新的生活。到時候，你親近的人都走了，就只有你一個，你會覺得孤單嗎？”

“會。”

“但你又不想改變的對嗎？”

葉盈玉並不是什麼都沒感覺到，她只是不擅長深入思考。

她說道：“爸爸，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過。以前你們讓我多學習，學習了好多東西。可學完之後，我發現我一點都不喜歡它們，我也不知道學了它們的意義在哪裡，真是覺得花了好多時間在上面。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但我知道我的生活不是那樣的。”

葉風信難得聽到她說這麼長一段話，心裡一陣情緒翻湧。

等那陣情緒波動慢慢平靜之後，他緩聲問道：“那你對秦宇是什麼樣的想法？”

“我覺得跟他相處很舒服，但我很清楚一點，他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