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哥一個德性，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想的。全年無休的工作，居然也沒有被折騰成神經病。世界真奇妙，什麼人都有。”

周寒墨被她的感慨逗笑了，說道：“所以你是幸運的。”

封長語叫了服務員，點了幾樣她喜歡吃的東西，然後落落大方地把菜譜往周寒墨面前一遞，“你也點吧，我沒跟你客氣，你也不用跟我太客氣。”

周寒墨也確實沒跟她客氣，同樣點了幾樣自己喜歡的東西。

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孩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她的性格實在太有趣了。

擁有這麼一位朋友，是他的幸運。

等東西上齊之後，封長語撐著下巴說道：“要不要談談霍以安？”

“嗯？怎麼會想要聊她？”

“你心裡藏著她，我又喜歡你。所以我們的重點不是我要想盡辦法把她從你的心裡挖走嗎？”

周寒墨嘴角帶了一抹笑，“你很真實。”

“我就當做這是你的誇獎了。”

“本來就是誇你的。”周寒墨看著手邊的花，說道：“今天遇到你很高興，比我想象中還要高興。”

“看來你之前對我的期望很低呀，才剛看到我幾分鐘就覺得很高興了。”

“也可以這麼說。”

封長語並不因此而感到玻璃心，她人美心大。

她以往的人生過的很順遂，並不代表她就是個傻白甜，一點承受別人說話不中聽的能力都沒有。

更何況，周寒墨剛才的話也不是不中聽，只是大實話而已。

封長語心裡不是很在意，但嘴上卻不是這麼表現的，“看來我是要再努力一點，多在你面前刷刷存在感。”

“你保持今天的狀態就好了。”周寒墨輕呷了一口咖啡。

“上次你見我的時候是非正常狀態，今天的我比較常態。”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封長語也喝了一口奶茶，眼睛卻打量著他，“你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樣，依舊那麼帥，禁慾氣息濃烈得讓人腿軟。”

“這是什麼形容詞？”

“年輕人現在都比較流行這樣的說法。”

“意思是我很老了？”

“不老。只是你看起來太正經了，看到你就想逗幾句。想看你笑。”

周寒墨回了她一個假笑。

封長語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用這麼配合我，不願意笑就別笑，以後熟悉了再笑也不遲。”

“好。”周寒墨放下咖啡，用他難得的真誠說道：“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怎麼就一頭栽到我這裡了？”

“別急著給我發好人卡，你才見我第二次面，你怎麼知道我好？”

“你以為打拼這麼多年是開玩笑的嗎？”

“你就不能想著我演技過硬？”

周寒墨含笑看著她沒有說話。

封長語拿起筷子吃了點東西，說道：“你們都太過謹慎了，很多事情看得比較重，但你們看重的東西我好像都不太看得上。你們覺得條條框框更重要，我卻覺得沒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我們就活個幾十年，幸運一點的能活到上百歲。可真正能自己掌控的時間也就那麼三四十年，時間都這麼寶貴了還要拿去想一堆有的沒的。這不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嗎？”

“你的生活理念和人生態度，我們非常欣賞，但做不到。我們這些庸俗的人吶，整天就看著眼前的那點利益，為了眼前的那一點因頭小利不斷的爭鬥，把最寶貴的感情都犧牲了。最後贏了也依舊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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