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聽說你跟你的哥哥們把整個城市的小吃點都摸熟了。我就需要這樣的人帶我去嘗美食。”

“差不多。不可能吃的多了，現在也沒有覺得有哪家是特別驚豔的，可能是它們的味道都品嚐過了，在心裡有了個底。”

“也許是這樣的。你現在在家吃飯吃的多還是在外面？”

“正餐都在家裡吃。有時候晚上會出來吃宵夜。”

“以後吃宵夜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得跟著你蹭吃蹭喝，還能給你當保鏢。”封長寧笑道。

“好啊。不過你家離我家祖宅太遠了，往返的時間都要很長，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嗎？”

“我現在經常住的是離公司不遠的一套房子，平時都住這邊，週末可以回家住一兩天，跟家裡人吃頓飯，也順便聚一聚。”

“好。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今天晚上我們就約飯。”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兩個人相視而笑，笑容都爽朗無垢。

……

擊劍館不算遠，開車15分鐘也就到了。

擊劍館有一定年頭了，但還是能感覺到這裡被保養的挺好的，多多少少有被歲月磨礪的痕跡。

封長寧帶霍以安上樓，在樓上還能看到不少孩子在練習。

封長寧帶她走過長長的通道，有的通道兩旁的照片說道：“這些都是以前我還在這裡學擊劍的時候的照片，當時代表場管去比賽，現在想想還挺有意思的。那個時候就全世界各地都跑了一遍。”

霍以安笑道：“獲勝的有獎金嗎？”

“有，不過不多，對孩子而言就是個鼓勵，錢方面反而沒怎麼在意。”

“我想也是。我們這種人家出來的孩子，對錢反而是沒什麼概念的。就覺得錢只是我們生活中的一個小小陪襯。心裡是知道它們很重要，可又未必真的會去重視它。”

“我們沒有缺少過它們，自然不會太過在意。開工作室子之後，你對金錢的看法應該會有所不同。”

“嗯，便得看重許多。之前不會那麼看重，覺得有跟沒有差不多。現在是成了人家老闆，得為別人負責。”霍以安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理解我們這些為員工打工老闆的心情了吧？”封長寧笑道，“我在接手家裡的公司之前也覺得有些人搶生意的方式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也沒有品。入行的時間長了之後，看習慣了，覺得也就是那麼回事。大家也都有自己的難處，只要別把事情鬧到明面上，都挺好處理。損失一兩個單子也都挺正常。”

“你現在看得越來越淡了。你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覺悟，以後可怎麼辦呀？要成仙嗎？”

“不想成仙，還是想踏踏實實的做小本生意，過小日子。每天為掙那點三瓜兩棗錢奔波。”

“你掙的錢要是叫三瓜兩棗的話，其他人得哭死。”

“其實也就三瓜兩棗，有些是看著基數大。可公司的規模一旦上去了之後，真不算什麼錢，還不如開一家小公司小打小鬧玩一陣。不想幹了還能收拾包袱回家吃自己，想幹的時候就咬牙努力，而且努力的效果非常立竿見影。公司太大了，完了沒有這麼快的成效。尤其是規模越大，承接的專案週期也就越長，有些專案運轉十年十幾年，要是中間有個什麼事，投出去的錢都打了水漂，那才好玩呢。隨時隨地能看到老闆給你表演個上吊的絕技。”

霍以安最近跟他相處之後，發現她的形象在她心裡發生了不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