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霍宛始終不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就算再給她十輩子,她和霍宛的距離也依舊是遙不可及的。
她只會在她已經不剩什麼少女情懷、少女性情中留下一點點屬於她的任性。
對於惦念霍宛這事兒,也確實是她難得的任性。
她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就不會肖想霍宛這樣的人了。
可她的人生都這麼無奈和現實了,要是連這點溫潤、不刺眼的光亮都要抹去,她的心裡還剩些什麼呢?
所以,就算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不該再與霍宛有任何聯絡,心裡也不要再想著他,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而每每見到霍宛的時候,她總是把這些小心思藏得很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怕漏出一點會讓霍宛產生厭惡或從此排斥她。
那她的人生真是半點光亮也不剩了。
這麼想也不對,大伯、伯母、大哥、陸尚他們都是她生命裡的光,只是那是親情與友情。
除了霍宛是心動又綿密的暗戀。
易子心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對林林說道:“林林,天氣冷了,咱們今晚洗臉洗腳腳就睡覺了好嗎?”
“好。”林林乖乖的答道,不是太有精神。
易子心去洗手間接水入盆,然後出來把林林的小外套和小褲子給脫了,給他小心地擦臉、洗手、洗腳後,就把他放到床上。
她自己也簡單的洗了洗,也跟著躺下了。
林林大概也累壞了,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易子心以為她這思緒繁雜沒辦法入睡,結果這一覺睡得很熟,居然沒有半夜驚醒過。
一覺醒來,居然已經是第二天八點了。
易子心看到電子鐘上販時間時,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開啟手機才發現是上午八點。
手機裡還有不少資訊和未接電話。
是陸尚和她大伯、大哥的。
易子心先給陸尚回了個電話,說自己陪林林在醫院,很快回學校。
然後給她大伯打了個電話。
易大伯立刻接聽了,語氣比平時激動不少,“心心,那個肇事司機已經找到了。”
易子心的腦袋轟地一聲,有些發懵,腦子裡暈乎乎的,神魂已經飛到了九天之外。
易大伯興奮地說了一堆,過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易子心那邊沒有任何回覆。
易大伯擔憂地問道:“心心,心心,你還好吧?”
易子心勉強回過神來,語氣生硬地說道:“他伏法了嗎?”
易大伯點點頭,“已經被收押了,但他還有些來頭,要是事情影響力不大,他家那邊很可能要壓下來,可能就陪點錢了事。有相熟的警官讓我和你哥把這事擴大影響面,用輿論造勢讓肇事司機的後臺沒有辦法保他,讓法律給他應有的制裁。我年紀大了,沒有什麼主意,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你在外面見的世面比較多,你和你哥商量看看。這人好不容易被抓到了,我們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
易子心對於易大伯的話也是隻一聽漏一句,她勉強把這段話給聽進去了。
易子心說道:“大伯,這些日子辛苦你和伯母了,要不是你們經常跑警察局,這人也不會這麼快找到。我帶著林林回去一趟。”
易大伯連忙說道:“我和你伯母,還有你哥處理就行了,你好好在學校學習,千萬別耽誤你的學習。再說了,林林還是個孩子,來回奔波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