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涼涼的說道:“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就是再腦子不靈光也不會去招惹霍家人,那無疑是以卵擊石,自找死路。不過,霍家人知道那是你做的就行了。”
周運說完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周寒墨聽到電話裡的忙音,心梗都快被氣出來了。
他真是有種不知道該拿他叔叔怎麼辦的感覺,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讓人根本拿捏不住。
周寒墨努力壓制住想砸東西的衝動,整個人都快原地爆炸了。
他在跟周運通電話之前覺得他人生最大的困難就是該怎麼樣能讓安安愛上他。
通完電話之後,他發現他人生最大的困難是先搬倒周運這座橫亙在眼前的大山。
否則,他這輩子就算擁有了再多,在周運面前仍舊是一個弱者。
周寒墨深呼吸了好幾十下,才讓腦子稍微冷靜了一下。
他一定不能讓衝動衝昏了頭,他得想出辦法來。
而不是讓突突突的心血管來替他思考。
他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他並不比周運笨,他一定能想出應對的辦法。
就算他此時的人脈、物質和地位都跟周運差距很大,只要他還活著,他的勝算就還有。
另外,周寒墨也很明白
周運沒有對他痛下殺手,多半是想繼續玩他,繼續折騰他。
要不然他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根本沒有報仇的可能。
他不知道周運到底是怎麼想的,大概是過於自信,認為他永遠也不可能強大起來,所以讓他繼續蹦噠。
而周運忘了一句至理名言,莫欺少年窮。
周寒墨不敢在心裡說什麼他要強大起來,強大到改變世界的規則,將周運狠狠碾壓。
這個終極目標很容易立,但周運僅僅是動了一下,他就已經覺得應付起來很吃力了。
不,不是吃力。
而是根本沒有想出應對的辦法。
翌日。
周寒墨收拾好自己,下樓要去學校。
剛下到一樓,就看到了一個人。
霍宛在寒風裡靠著車子站著,就算是一身便服,也不掩他身上的軍人氣息。
他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在周寒墨出現在單元樓的轉角處的時候,霍宛就轉頭看了過來。
周寒墨被他那審視的目光看得心裡一緊。
霍宛沒有錯過他臉上的微表情,淡聲說道:“我需要借你的一點時間,有些話要跟你說。”
“好。”
……
十分鐘後,霍宛的車停在清晨沒有人煙的街心公園。
霍宛率先開了車門下車,周寒墨也緊隨其後,站在霍宛的身邊,沉默不語。
霍宛說道:“昨天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