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墨不確定自己是受了背後經文的影響還是激動的情緒已經過去,心裡居然是平靜無波的。
蘇曼在裡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來,出來時臉上是帶著笑的。
周寒墨問道:“回去了嗎?”
“回吧。”蘇曼說著臉上的笑容比以前有感染力多了。
周寒墨像是聽清了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也忍不住笑了。
母子二人隔著2o年的時光與空白,相似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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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執行並非是兩個字的事。
蘇曼終究是在這邊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在這邊也有了自己眷戀的東西。
如今要離開,也真的捨不得。
她沒有帶自己的換洗衣服,就帶了一個牌位,在第二天把家裡的鑰匙交給鄰居,囑咐他們時不時的來家裡給一大堆花澆澆水,也就跟著周寒墨離開了。
隨著車子越開越遠,小小的村落像是被他們甩在身後一樣,看著特別委屈。
周寒墨見她頻繁的往後看,“您想回來了,我隨時都送您回來。”
蘇曼點了點頭,“我回去之後就沒有人敢說你克父母了,讓那些人把自己說的話都吞進去。”
“您回去就好,那些話都不重要。人生在世誰沒被人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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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媽媽不在你身邊,媽媽在你身邊之後就不能讓人說你了。”
周寒墨低低的應了一聲。
蘇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兒子能不能復婚?你還愛著小語,小語心裡也有你。重新復婚不好嗎?你回去跟她認個錯。媽也陪你跟她認錯。”
周寒墨卻是苦笑了一下,“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她那麼好的女人為什麼要承受我一次又一次的任性?她本來根本不需要承受這些,她所有的傷害都是我給的。我把她的尊嚴踩得粉碎,又若無其事的回去跟她道個歉。如果是您,您會原諒嗎?”
蘇曼不再說話了。
周寒墨卻語氣緩慢的說道:“我連跟她道個歉的勇氣都沒有,很害怕見她又很想見她。剛開始我以為我給她的東西足夠了,我以為我把所有的財富給她就是對她好。實際上我的做法糟糕透了。我給她的東西都是她不缺的。她從小到大就沒缺過錢,我給她一大筆錢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她從始至終要的不過是我。”
周寒墨說到這裡閉嘴了。
怕再說下去有一句話就要吐出來了。
“現在她肯定連我也不要了。”
蘇曼靜靜的聽著他說,沒有在表言論。
她現她並沒有把沒有見過面的前兒媳婦當成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個名稱而已。
任何一個驕傲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接受對方如此草率的對待?
從他隻言片語的描述中就知道對方是一個很好的人,是個又漂亮又得體還靈動的女人。
再加上她家世又好,又出生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