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語將紙和離婚協議書寄出去之後,便收拾了行李去了機場。
她能想到最體面的告別也就這樣了。
她沉浸在這段關係裡已經太久了,確實也該透口氣了。
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呼吸。
**
翌日,周家大宅。
蘇曼將一份快遞遞給周寒墨,“寒墨,有你的快遞。”
周寒墨表情裡閃過疑惑,他的所有快遞都不會寄到家裡,平時都會寄到公司。
連宣哥給他寄東西也都是這樣,除非明確的知道他不去公司,不然不會寄到家裡來。
而他之前並沒有聽宣哥提起要給他寄東西的事。
周寒墨接過薄薄的快遞,心沒來由地加快跳動了起來。
蘇曼見他的臉色不好,關心道:“怎麼了?這份快遞有問題嗎?”
“沒事,我到書房看看。”
說完,沒等蘇曼有什麼反應就上樓了。
蘇曼皺了皺眉,隱約猜出了快遞是誰寄的了。
她回殷地也有一段時間了,跟兒子一起生活時間也熟悉他的一些行為和做法。
他跟他爸爸一樣不是個容易把喜怒形於色的人,大多數的時候都很冷靜。
要不是遇到了他們心尖上的事,他也不會讓自己把些許的昌想法洩露給他人看。
周寒墨將書房的門關上,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他看到郵寄地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把快遞放在書桌上,卻沒有要開啟的意思。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糟糕透了。
心裡惦記著她,卻又半點都不跟她說。
他們之間跟別的夫妻不一樣,他們之間還有一份離婚協議。
他不在殷城還好,回到殷城卻也還是不去找她,就那麼晾著她。
在她的眼裡無疑是真正放下那段關係的意思。
現在,她給他答案了。
周寒墨抹了抹臉,頭一次自內心的覺得自己失敗透了,總是能找到最佳的方法去傷害真正在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