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安一腦袋黑線地給了否定答案就把手機給放下了。

封長語吃得很開心，邊吃邊說道：“嫂子，你不用這麼緊張，懷孕沒你想的這麼脆弱啦。”

“你敢不敢把這話跟寒墨說？”

封長語立刻慫了，“不敢不敢。”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很好。

封長語說道：“不知道寒墨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緣故，知道我懷孕總是特別緊張。我懷孕之後哪怕是做一點點事情，他都會很緊張。嫂子，有些事不想親口問他，怕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你知道嗎？”

如果是其他人會因為這些問題而不好意思，甚至會認為封長語在刻意秀恩愛或挑釁。

霍以安倒沒往這方面想。

這跟她的性格有關。

她因成長環境和經歷的關係，很少會有糾結的情緒。

難得的幾次糾結還都跟周寒墨相關。

一旦放下了，也就是徹底的放下了。

再提及，也只是朋友。

這大概是她與周寒墨之間的投入與付出是不對等的。

所以，她可以放下得相對簡單。

霍以安如實說道：“我瞭解的未必有你瞭解的多，寒墨之前確實受過不少苦。如果你怕問他讓他回憶過去，你可以去問問金宣。金宣從他小時候就陪著他，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問他得到的答案更準確。”

“我也這麼想過，不過最後還是沒問。金大哥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很迴避寒墨過去的事。是不是不滿意我？”

“迴避？”霍以安不太理解這波操作。

“嗯，他不太願意說。”

“可能是想翻篇吧。”霍以安說道，她對封長語和周寒墨的事也不太想插手。

他們雖不至於覺得尷尬，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多多少少也不像普通的小姑子和嫂子。

要說得狗血一點，還算是間接的四角戀的關係。

平時能少提及這一塊還是儘量別提，免得彼此都不自在。

可她這個小姑子的性子是真的熱情和自來熟，一點也不見外的跟她討論這個話題。

封長語打量著霍以安的神色，“嫂子，你不會覺得我故意跟你說這些吧？”

“你有故意這麼做的動機嗎？我沒往這方面想。我的想法是你要是對你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疑惑就直接去問，這是你們兩人與問題之間的事，不是你與寒墨之間產生了問題。遇事想到這一點，基本不會把事情弄得糟糕。”

“你這麼說我安心多了。”

“趕緊吃，吃完帶你逛逛，逛完把你扔回家去。”

“我好不容易見你一次，你不能這麼冷酷無情。”

“要不我給寒墨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封長語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她很孩子氣地說道：“嫂子，我不愛你。”

“我愛你就行了。”

封長語：“……”

……

霍以安以前跟大嫂和韻之嫂子兩個孕婦逛街都沒那麼緊張，跟封長語逛街逛得她提心吊膽的，尤其封長語這個不冷靜的貨還四處溜噠，走得比她還快，一點也不擔心她的肚子。

最後，霍以安放棄了，愛咋咋滴。

總不能走個路就出問題，那也太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