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不說出來?還裝作不知道?
君小姐看著他神情柔和。
馮老大夫垂下視線,手慢慢的放回這位夫人的腿上,這一次不再是點到為止做樣子,而是揉按了上去。
“我的手法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的。”他說道,聲音還在顫抖,但卻跟先前那般帶著憤怒的顫抖不同了。
因為他這按壓揉,夫人再次發出痛呼,讓屋子裡的人再次緊張起來。
“她的腿還沒好呢,你就這樣又亂按行不行啊?”中年男人質問道。
只兩三下馮老大夫已經收了手。
“君小姐要試試嗎?”他沒有理會中年男人,而是垂著頭悶聲說道。
屋子裡的人都看向君小姐,帶著幾分期盼。
君小姐搖搖頭。
“不用了,我跟他的治法一樣。”她說道。
屋子裡的人頓時失望,那夫人更是伏在床上哭起來。
“我不活了。”她喊道,捶著床。
“君小姐這就沒辦法了?”中年男人急道,“這樣熬下去可怎麼受得了。”
“也不用熬太久了,我想再過了三五日就肯定好轉了。”君小姐說道。
中年男人哼了聲。
“三五日,三五日,你們就會這麼說。”他氣道,“這都過了多少三五日了。”
馮老大夫慢慢的將藥膏重新裹上,上好柳木夾板。
“我再換個藥方,過三五日不好,不用你們來砸,我自己關門摘匾。”他說道,一面拿起屋子裡的紙筆寫了藥方。
他的聲音沒有先前的激動,沉悶似乎耗盡了力氣,寫罷放下拱拱手轉身就走了。
屋子裡的人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君小姐。
“君小姐,你看。”中年男人拿著藥方說道。
君小姐對他點點頭。
“馮老大夫一定能治好的。”她說道,“大人放心。”
中年男人嘆口氣,擺擺手示意送客吧。
君小姐走出門的時候,馮老大夫正被民眾們圍起來。
“馮大夫,怎麼樣啊?”
“馮大夫,那君小姐真的治好了嗎?”
馮老大夫一律不予理會,悶頭擠開人群走了,民眾們又看到走出來的君小姐,想要圍過來但又不敢,因為一輛車已經來接了,隨從還有幾個氣勢洶洶的護衛。
九齡堂的後臺是德盛昌,德盛昌是財神爺,手下也有好些人手的。
民眾們看著君小姐坐車走了,卻捨不得散去站在原地好奇的猜測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