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門,門關了。”他喊道。
門?
江友樹猛地站起來看向牢房門口。
原本陪同而來的錦衣衛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牢房門也被關上了,拴著門的鐵鏈子在火把映襯下閃著冰冷的光。
“怎麼回事?”江友樹也喊道,同時撲過去,抓住牢房的門狠狠的搖晃,“來人,人呢?”
他的喊聲在黝黑的牢房裡迴盪,回應他的只有若有若無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怪不得心裡不安呢。
這該死的陸雲旗難道是故意要把他關起來?
但是,為什麼呢?
江友樹面色青白,耿大夫已經跪坐地上發出變調的喊聲。
“陸雲旗,你什麼意思?”江友樹再次喊道,“你竟然敢私自將我下牢獄?你就不怕太后怪罪嗎?”
沒有任何人回答。
江友樹又是氣又是急又是怕,狠狠的踢向牢房門,鐵鏈子發出嘩啦的響聲。
陸雲旗這個瘋子,他瘋了啊,難道為了跟自己搶功?媽的,腦子有病吧?
“你是大夫?”
一個乾澀刮人耳膜的聲音陡然響起。
同時一張枯皺如樹皮的老臉出現在眼前,如同鬼魅。
江友樹猝不及防嚇了叫了聲,後退一步,這才看清來者是個老頭,身形佝僂,並沒有穿錦衣衛的衣裳,且火把照耀下又影子搖晃。
是人,不是鬼。
江友樹頓時又憤怒上前。
“快把門開啟,我要見陸雲旗。”他喊道。
枯皺的老頭搖搖頭。
“我可不管這個。”他說道,盯著江友樹,眼睛亮亮,“你是大夫嗎?你是太醫嗎?你醫術很厲害嗎?”
江友樹一臉嫌惡的看他。
“沒錯,我是大夫,我是太醫院掌院,我是太后娘娘的御醫。”他喝道,“你什麼人?”
老頭臉上綻開笑容,如同菊花盛開。
“真巧。”他說道,“我也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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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那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