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豐嘗試著再次凝結著自己的靈力,可是依舊沒有辦法凝聚起來,顧不得張揚的動作,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極致地落差之中。
要知道自己窮其一生,才有這樣的修為,可是如今卻敗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中,這種莫名而來的屈辱,讓海豐整個人都抬不起頭來。
那種身上瀰漫開來的那種落寞,環繞在這整個氛圍之中,將這個枯槁老朽的身體映襯地更加的弧度。
而位於跑車之上的林亦辰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那一幕,久久都無法合上自己瞠目結舌的嘴巴,微張著滿是錯愕地看著那地上沒有一點反駁之力的海豐。
這還是曾經京都人所以為的傳奇麼?若不是今天他親眼所見,有誰敢相信這樣一個高手,就是被這樣的一個無名的小子打敗,而且還是一敗塗地。
“哈哈哈……咳咳……”
極致悲痛中的海豐看著緩緩朝著自己而來的張揚,忍不住揚聲大笑起來,似乎是太用力一口血從他的胸腔之中噴薄而出,直接阻礙了他大笑的口氣,被嗆到了嗓子那裡,咳嗽了起來。
張揚忍著自己身上的疲憊淡淡地看著在那裡此時此刻苟延殘喘著的海豐,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嘲意。
吐出了梗在咽喉的那口血,海豐這才能夠正常地說話,但是他不甘心地目光停留在張揚的身上,打量了許久才張開自己那滿是血絲的嘴,緩緩慢慢地說著。
“想我海豐一生英明……沒想到……沒想到,今日會敗在你這樣……無名的小子手中……我不……我不甘心……”
海豐盡著自己僅有的那絲力氣,衝著張揚竭力地嚷嚷著,那斷斷續續的話語,讓人可以深深地感覺到那話語中的悲鏘,想來一直高高在上的某隻,居然被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人給生生地拉了高壇。
從此以後只能做一個廢人,這事情放在誰的頭上想必都不能夠接受,何況,海豐還是一個年邁的老者。
張揚很快就來到了海豐的跟前,用他那冷冷的目光,仔仔細細地審視著海豐。
“你或許該覺得慶幸……你有機會可以死在……我手裡……”
張揚沒有理會海豐的話,看著這樣狼狽和年邁癱在地上沒辦法動彈的老者,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於是蹲下自己的身子,將自己與海豐的臉拉在了同一個水平線上。
“你應該認識海老人吧?”
張揚那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原本淪落在張揚手中,眼睛中充滿絕望的海豐,頓時活了過來,他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等著張揚的下文。
可是半天張揚都沒有說一句話,不僅如此,他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滿是趣味地探究著海豐,等著他回覆。
“我師弟?我師弟在哪?”
聽到海老人這個名字,海豐顯得異常的激動,驟然之間,伸手準備抓住張揚的手臂,可是張揚先他一步,直接抬手躲了過去,海豐的手落了空,垂在了地上。
“呵……原來這海老人是你的師弟……看來一句話說得總是沒錯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張揚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海豐,開口淡淡地戲笑著,嘴角的嘲諷很是明顯。
看著張揚現在談及到海老人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海豐的心裡越來越不安,因為他不知道現今到是怎麼樣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我師弟?”
海豐聽著張揚突然主動談起自己的師弟,他竟有些吃驚,顧不得自己現在身上的傷,想要進一步地深入瞭解。
“原來海老人是你的師弟……”
聽著海豐的話,張揚略微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略微有些輕佻的回應著海豐,那其中的鄙夷和不屑盡顯無疑。
“雖然說你比他稍稍好那麼一點點,但還是敗在了我的手裡。”
聽到張揚的這句話,海豐整個軀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通紅的雙目緊緊地盯著張揚,似乎是想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是你殺了我的師弟?”
海豐看著自己面前的年輕人顫巍巍地詢問著,那略微有些試探的語氣似乎是在質疑著張揚,可是又帶著些許的堅定。
對於海老人眾人只知他是國內修真界的泰斗級人物,更是海系山門的唯一繼承人。
聽著海豐的話,張揚臉上掛著淺笑,一臉戲謔地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海豐,沒有說話。
張揚臉上之前伸手抹擦臉上的血痕,映印在那已經乾涸,或許只有這一點可以表示張揚受了一點的傷。
“咳咳咳……”
看著沒有明白回覆著自己的張揚,海豐頓時氣血上湧,丹田氣海之處的疼痛感,又加劇了幾分,胸腔中的血腥之氣怎麼也抑壓不住,直接咳出了鮮血,散落在一邊荒草遍佈的地上。
看起來有點格外的瘮人,不過張揚看著這情況卻在心裡忍不住竊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