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華笑著道:“一會兒我們在宮門口下車,宮人會等在那裡。”
裴如謹點點頭:“我就跟著四嫂,寸步不離,若是做錯了,有四嫂在也能提點我。”
兩個人一路進了慈寧宮,太后正拿著剪子修理墨菊。
琅華和裴如謹進門叩見,太后頭也不抬只是嘆口氣:“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花,卻還沒插起來,就已經沒了生機,就這樣扔了覺得心裡可惜,畢竟養了三年才能在這時候開花,不扔……放在這裡不但不好看,反而讓人心情不好,豈不是本末倒置。”
“既然已經不好了就扔掉吧!太后娘娘每日看著,反而更難過,”琅華上前伸出手將墨菊拿走遞給了宮人,“現在牡丹花、月季花、海棠花都開得好,太后娘娘隨便選一種都好。”
程女官臉上露出笑容來:“太后娘娘愁了一個早晨,顧大小姐來了,這才算下了決心。”
其實太后娘娘愁的並不是這墨菊,而是寧王。
太后看向琅華,嫁了人好像也長大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看到琅華,她就想起了慶王。她不能見裴杞堂,免得會被皇帝猜忌,但是透過琅華她就能知道,她的孫兒過得怎麼樣。每次想到這裡,她心裡都會覺得暖暖的,真的有了一種子孫繞膝的感覺。
琅華拿過引枕讓太后娘娘靠在上面:“過幾天暖和了,妾身進宮陪著太后娘娘去花園裡走一走,人要動一動身子才能更康健。”
太后點點頭:“哀家知道了。”
裴十小姐壓制著心頭的驚詫,沒想到太后娘娘就像尋常人家的老夫人似的,這樣的和藹,還會跟晚輩撒嬌。
對,四嫂就像是太后娘娘的晚輩。
說話間,程女官已經帶著人上前,將幾匹佈擺在了桌子上。
太后道:“這都是廣南這些年送來的貢品,哀家看著就是普通的綀子,也沒有在意。”
琅華看向裴十小姐,裴十小姐立即上前去仔細檢視。
“這不是我們廣西最好的花綀,無論是蠟染的顏色還是質地都很不一樣。”
琅華從匣子裡取出裴十小姐帶來的布料遞給太后:“我們家十小姐就喜歡這些,對這些布料瞭如指掌,您看看這些與貢品是不是有區別。”
太后手捧著布料細捻,裴如謹上前仔細找出差別,半晌太后的手一抖:“從前一個被貶到廣南的老御史上過一本奏摺,說廣南西路已經不是大齊之地,而是交趾的屬地,哀家看了那奏摺,覺得他言過其實,不但沒有相信,反而訓斥他一頓,而今看來……是哀家失察。”
“妾身卻覺得,太后娘娘訓斥的對,”琅華聲音清澈,“廣南西路永遠都是我們大齊的地方,誰也搶不走,如果誰有染指的想法,那隻會是自取滅亡。”
“好個自取滅亡。”太后目光一盛,整個人立即有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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