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之前,全沒想到這個小縣城會出現霍家人死亡的線索。
只是,震驚歸震驚,好像又不是那麼離奇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她的異樣同樣惹來蕭徴和徐修彥的注視,蕭徴道,
“這個暗器你曾看過嗎?”
許晗回過神來,搖搖頭,她要怎麼告訴他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既然這個員外郎身上有第二道傷口,那麼溫氏的殺夫案又有新的進展了,或許她連徒兩年都不用了!
錦衣衛查驗的兵士還在解釋,
“這個暗器打入的位置是員外郎的心臟處,而溫氏尖刀所傷的地方是員外郎的腹部。”
“但員外郎滿身肥肉,那把尖刀的長度只是入了他的肉,沒能刺入他的內臟,不可能讓人當場死亡。”
那麼,這個暗器就是有人暗處射過去的,為什麼要射過去?
白灼看了看徐修彥,見蕭徴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開啟裡頭是一本賬冊,還有幾封書信。
書信有縣令寫給他的,也有更高階別的官員寫給他的,裡頭的內容無一不是吩咐員外郎做事。
有些是去哪裡找個茬,有些是讓他和誰聯絡,最多的是讓他去賣東西!
至於賬冊,只是普通的賬冊,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不用再多查證,已經可以斷定,員外郎不過是江南官場勾結的一個小小的結。
只是,有了這個結起頭,很快,就可以找到其他的結,將江南官場攪個翻天覆地,將那些底下的陰暗掀開。
但在許晗的心裡,這個結,還有另外一個用處,也許霍家的案子,隨著這次江南之行,會有很大的收穫,甚至有可能江南之行,就徹底找到證據,為霍家翻案。
……
京中,鎮北王府後院,徐氏在一邊修剪花木,邊上跪著一個女子,女子正在掩面哭泣,悲悲慼慼,前頭看過去,女子的肚腹高聳,看起來已經有孕六七月餘。
徐氏放下手中的剪子,接過丫鬟的帕子擦著手,施施然的問道,
“你是說,你腹中已經有了老王爺的骨肉?”
她開口問了,那悲悲慼慼的哭聲才停了下來,地上的女子淚眼汪汪地道,
“是,請太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難為老王爺,他一直說讓我進門,但是礙於太妃,始終苦惱。”
“妾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只是一心愛慕老王爺,本也不求名分,可如今有了孩兒,怎麼也不能讓王室後裔變成私生子。”
“妾身一直仰慕太妃的風采,知道太妃性子闊朗,只求太妃讓妾身進府,有個安身立命之處。”
“至於孩子,妾身願意讓他養在太妃的膝下,琴芳願意給太妃做一個洗腳婢。”
徐氏慢條斯理的用帕子將手搽乾淨,感嘆著許均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不過,她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一臉的從容淡定。
她平緩輕柔地問道,
“你叫琴芳?”
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已經過了雙十年華,但她跪在地上,身姿柔軟,仿若無骨,嬌弱無力,好不可憐,
“嗯,求太妃給妾一條生路……”
徐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將帕子遞給身邊的丫鬟,雙眸裡滿是笑意,嘆了口氣,
“你實在是不該來,不該來找我……”
她擺擺手,有些無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