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有兒有女的,自認為有倚仗,所以她從不把四爺妾室生的子女放在眼裡,也從不盡教導之責,為此事,四爺也沒少說她,她卻依然我行我素。
老夫人終於露出些笑容來,“好了好了,都是老祖宗的好孩子,缺了什麼玩意兒,老祖宗讓人給你們買,可好?”
“謝謝老祖宗!”兩個孩子都很識趣兒地道謝。
楊書遠看一眼雪貞,後者即從丫鬟手裡接過盒子,遞上道,“四嬸,這是我給衍哥兒和萍姐兒的一點薄禮,還請四嬸不要嫌棄。”
柳氏笑道,“遠哥兒媳婦太客氣了,他們還小,送的什麼禮。”
“一點小小意思,四嬸別笑話才好。”
柳氏道,“那我就代他們收下了,”她將盒子遞給身後的丫鬟,接著從腕上退下個白玉鐲子來,“我原也沒料到你會過來,沒來得及準備,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鐲子,便給你了。”
雪貞忙道,“這太貴重了,我怎麼敢當!”
“戴上吧,”柳氏硬將鐲子戴到雪貞腕上,“還是年輕好啊,戴什麼都好看。”
雪貞只好謝過。
老夫人一直安靜瞧著,神情看不出喜怒,忽地道,“遠哥兒媳婦,你身邊侍候的人,合用嗎?”
雪貞心一沉:老夫人這是要興師問罪了?“回老夫人,很好,不敢勞老夫人掛念著。”
“人老了,原也沒那麼大的心,事事都掛念,也沒幾年活頭,兒孫們都安安生生的,我這把老骨頭,也能多清靜兩年。”老夫人話裡有話,份量不輕。
雪貞惶恐地告罪,“是,孫媳日後定當謹言慎行,老夫人恕罪。”
“沒什麼,我瞧著你是個通透的,性子也穩,遠哥兒有福氣。”老夫人淡淡看了她兩眼,絲毫未提秦氏,想來是在提醒雪貞,非是你婆婆告你的狀,你心裡明白就好。
“是,多謝老夫人誇讚,孫媳愧不敢當。”
說了幾句話,老夫人便說累了,要他們都退了出去。
剛一出老夫人院子,楊文棟就罵上了,“你這不看時候的,母親這兩日身體不好,你過來叫嚷什麼?母親若是有個什麼,你擔當得起嗎?”
柳氏毫不示弱,“怎麼著,倒是我的錯了?楊文棟,你想想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你有臉做,我倒不能說了?”
“不過是抬個姨娘,你叫的倒是塌了天,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楊文棟氣的甩袖大步往前走,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正室,尖酸刻薄小氣,心腸還毒,除了是平津侯側妃的姐姐,一無是處。
“你有臉,你有什麼臉!”柳氏領著一雙兒女,邊走邊罵,“家裡的營生弄不到手,什麼事都做不起,還不是要看人臉色,要一口吃一口?這些要不是吃我的嫁妝,衍哥兒和萍姐兒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你有什麼臉?”
楊文棟氣的冒煙,回來揚手要打,“你還說!”
“你敢打我?你打你打!”柳氏瞪圓了眼,“你打一個試試?”
“你——”
楊書萍“哇”一聲哭了,“不要打母親!父親是壞人!”
“父親走開,我要告訴老祖宗,你欺負母親!”楊書衍雖然才過十歲,個子已經到父親胸膛上了,義不容辭,保護起母親來。
楊文棟越發氣的七竅生煙,“你們這兩個小畜牲,都給老子閉嘴!”
兩人鬧的更大聲,四下裡人雖然不多,也夠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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