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道,“如此,夫人有話,明日與三少奶奶一道,去許個願,求支籤。”
雪貞道,“知道了,明日我過去服侍母親一道。”
“是,奴婢告退。”
雪貞不無遺憾地道,“我原是想著給母親抄一部經書,卻不想事有變動,倒讓母親空等了一場。”
楊書遠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你是為了咱們楊家嘛,母親又不怪你,待再尋個機會,我替母親抄一遍經書,也就是了。”
“也好。”
天色不早,夫妻倆便洗漱完畢,脫衣就寢。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雪貞穿了身素淨些的衣裳,戴了只烏木的髮簪,未施脂粉,前往芝蘭院。
求佛自然要心誠,且不可打扮的太過花枝招展,否則就是別有用心。
秦氏已經用了飯,也收拾停當,由雪貞扶著,出門上了馬車。
清心寺離楊府不是太遠,路上婆媳兩個說著話,不知不覺,也就到了。
因雪貞得以借到寺裡的經書,故被這裡的小和尚視為貴賓,不必通報,直接將她領了進去。
秦氏一道進去,就見住持是個鬍鬚雪白的老僧人,慈眉善目,很是和藹。
“阿彌陀佛。”住持唱了聲佛號。
雪貞即將經書恭敬地雙手奉上,“多謝大謝借經書,如今完璧歸趙,請大師檢查一下,可有破損之處。”
住持微笑道,“施主是心誠心善之人,必會小心對待經書,不查也罷。”
“多謝大師。”
秦氏對雪貞道,“遠哥兒媳婦,你去替我多添些香火錢,我與大師請教一下佛經。”
“是,母親。”雪貞施禮後,退了出來。
住持道,“原來方才的施主是楊府的少夫人。”
說起來秦氏經常來聽經,添香火錢時也很大方,所以也算是寺裡的貴客了。
秦氏道,“讓大師見笑了,遠哥兒媳婦年紀輕,若有禮儀不到的地方,請大師海涵。”
“阿彌陀佛,眾生平等,佛門不打妄語。”住持說話,總是會高深些的。
秦氏猶豫了一下,才下定決心般道,“不怕大師笑話,遠哥兒媳婦的命格有些……大師是得道高僧,我想請大師替她批一批命,於我楊家是否有妨礙。”
說罷將寫有雪貞生辰八字的字條遞上去,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住持看一眼字條,掐指算了算,表情變的凝重。
“怎樣?”秦氏越發緊張了。
“令媳的命格確實帶煞。”
秦氏額上已見了冷汗,果然如此!
可是遠哥兒卻認定了她,這可怎生是好?
“施主倒也不必過於擔心,令媳的命格,可以化解。”
“哦?”秦氏即驚且喜,“還可化解?”
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要真能化解,也省得兒子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