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貞渾然不似白日裡對他的冷漠,一臉柔媚的笑,揚起了手裡的鑰匙,“相公想出去嗎,來拿鑰匙啊。”
楊書遠對她嬌俏的臉不欲多看一眼,板著臉過去,伸手拿鑰匙。
虧的以為她病了,匆匆過來看,卻不想她好的很呢,想想自個兒竟如此沉不住氣,他就惱火的很。
手才要碰到鑰匙,雪貞忽地提起自己衣領,將鑰匙放了進去。
楊書遠一愣,腦中現出某種畫面,頓時漲紅了臉,“你……”
“怎麼了?相公不是要鑰匙嗎,來拿呀。”雪貞挺了挺胸膛,那處的飽滿堅挺,彷彿無聲的誘惑。
“你……不知羞恥!”楊書遠心跳如鼓,咬了牙罵,只為掩飾窘態。
“相公這話可就不好聽了,”雪貞笑的清冷,“這是夫妻間的小情趣,偶爾玩玩兒,會增加夫妻之間的感情,何來羞恥一說?”
“誰跟你是……鑰匙給我,快點!”楊書遠低喝,身體的燥動是騙不了人的,再待下去,怕是會把持不住。
雪貞委屈地扁扁嘴,“人家好心好意,要把和相公耽誤了的洞房補回來,相公怎麼這樣兇?哦,我知道了,是今日我發作了藍姨娘,惹你不高興了?”
楊書遠轉過身去,“與旁人無關。”
像藍姨娘那樣的潑婦,怎可能得他正眼相看,若不是母親硬將她塞了來,說是算命的相看過,她天生多子,他怎麼可能將人留下。
留下是留下了,到現在為止,他是不曾碰藍姨娘一根手指頭的。
“那是為什麼?”雪貞緩緩走近,對著他的背說話,“是我長的醜?”
“不是!”
“我性子不好?”
“不是。”
“因為我的命格?”雪貞聲音有些啞。
楊書遠說不出的煩躁,猛地回過頭來,“你——”
一陣香風撲鼻,腰被她狠狠抱住,嘴唇上一陣冰涼,他居然被雪貞強吻了!
楊書遠一陣慌亂,反應倒是極快,狠狠推開了她。
一吻猶如蜻蜓點水,帶給他的顫慄,卻深入骨髓,難以抑制。
“你……”
“相公好狠的心,”雪貞被推倒在地,膝蓋磕的生疼,卻嘲諷地笑了,“怎麼,相公不想嗎?”
“你……你不知羞恥!”楊書遠咬著牙罵,因為憤怒和身體上難堪的反應,他的聲音已扭曲。
可除了這句,別的難聽的話,他卻是罵不出,不能,也不捨。
雪貞起身,仰臉看他,眼神冰冷的可怕,“我跟我的相公行周公之禮,為什麼就成了不知羞恥?你既然對我無心,又為何要遠上京城求娶?你既然不在意我的命格,為何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做這一切,只為用他所謂的“不知羞恥”,逼他說出事實。
楊書遠眼中掠過一抹痛苦,冷冷道,“你就當我是鐵石心腸好了。以後守著自個兒的本分,孝敬父母,不要招惹是非就夠了,其他的你沒有必要知道。鑰匙給我。”
雪貞冷笑,“好說辭!相公,我真是佩服你這張嘴,把的還真是嚴。你不告訴我,總有人會說出來,你是希望我問遍楊家每一個人嗎?”
“別費力氣,有些事情不該你知道,你何必自尋煩惱。”
“不說是嗎?”
楊書遠乾脆閉緊了嘴。
雪貞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那相公今晚就別出去了。”
說罷自顧自走到床前,開始脫衣。
“你做什麼!”楊書遠才要追過去拿鑰匙,見狀趕緊轉過身去,越發惱怒。
“脫衣就寢啊,相公睡覺都穿著衣服嗎?多不舒服。”雪貞一派理所應當,脫了衣裙,只著一身中衣,躺進了溫暖的被窩。
楊書遠惱火地吼,“鑰匙!”
“自己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