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的眼珠子剎那間迸射出駭人的精光。
虎骨、虎鞭、虎皮,哪一樣不是價比黃金的稀罕物?
發了!這回是真他孃的發了!
巨大的驚喜和貪婪瞬間沖垮了張峰心頭那點兒殘存的恐懼。
危險?危險個屁!在這窮山惡水裡餓死才是最大的危險!
眼前這頭被困住的吊睛白額猛虎,在他眼裡已經不是什麼吃人的兇獸,而是一座閃閃發光的金山銀山!
幹!必須幹!
張峰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
這老虎雖然被套索困住了前腿,可那股子兇悍勁兒絲毫未減,一張血盆大口張合之間,鋒利的獠牙閃著森森寒光,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整個山谷。
硬衝上去肯定不行,那跟送死沒區別。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柴刀,又想到了系統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對了!麻痺藥!
他之前對付那頭黑瞎子用的麻痺藥汁,還剩下一點點藏在竹筒裡!
雖然不知道對這頭塊頭更大的老虎有沒有用,但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張峰不再猶豫,悄無聲息地從藏身處退了出來,繞了個大圈,從上風口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那個小瀑布。
他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一塊之前打到的、還帶著血腥氣的野兔肉,然後把竹筒裡僅剩的那點墨綠色的麻痺藥汁,仔仔細細地全都塗抹在了兔肉的表面。
做完這一切,他找了根手臂粗細、足夠長的結實樹枝,把塗抹了藥汁的兔肉牢牢地綁在樹枝的一頭。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瞅準那老虎張嘴咆哮的間隙,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那根綁著兔肉的樹枝,朝著老虎的血盆大口狠狠地捅了過去!
那老虎正疼得發狂,又餓得眼睛發綠,突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哪裡還顧得上分辨?
它猛地一低頭,“咔嚓”一口,就將那塊帶著麻痺藥汁的兔肉連帶著小半截樹枝,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成了!
張峰心裡一陣狂喜,趕緊扔掉手裡的樹枝,連滾帶爬地又縮回了之前的藏身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頭老虎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他心尖上熬油。
那老虎吞下兔肉之後似乎並沒有立刻察覺到異樣,依舊在瘋狂地咆哮掙扎試圖掙脫那該死的套索。
張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裡全是冷汗。
這麻痺藥汁對黑瞎子管用對這頭塊頭更大更兇悍的老虎,到底能不能起作用?藥效什麼時候才能發作?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那老虎的掙扎力度似乎漸漸小了一些咆哮聲也變得有些有氣無力。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的工夫那頭原本還威風凜凜的吊睛白額猛虎,終於“撲通”一聲龐大的身軀重重地摔倒在了水潭邊的爛泥地裡四肢無力地抽搐了幾下,便徹底不動彈了只剩下胸膛還在輕微地起伏著,發出粗重的喘息。
麻翻了!真的麻翻了!
張峰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他強忍著立刻衝出去的衝動,又耐心地等了十幾分鍾,確認那老虎是真的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藏身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