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墉城舊址上的營盤,已經被重新改造過,而依託殘存的城垣,重新構築為淮東中軍本陣的所在。
因此,在短時之內很快就了變成了車水馬龍,往來如織而操訓聲習習的新氣象。
而在一處宮臺殘殿改造的中軍大帳裡,
“啊,”
我穿著寬鬆通透的涼衫,喝下一杯三枚給我沖泡的解暑飲子之後,忍不住吐了好幾口悶氣出來,只覺得之前在巡營時,積鬱下來的熱汗和暑氣都散出來,頓時舒坦和通透了不少。
自從遼東回來之後依照我的建議,三枚已經開始努力學習泡茶、插花之類,能夠增加日常生活意趣的小技藝;不過浸淫的時間尚短也就是類似溶咖啡的那麼回事;
只能在行軍打戰的間歇,給我提供那麼一點方便和自娛自樂的逼格而已。
覺得胸腹間已經舒坦了不少的我,才一邊摩挲著三枚光滑勻稱的大腿,一邊繼續詢聲道
“這麼說,橫城塞已經拿下來了。”
“正是,還是城塞裡的安東兵反正,連駐守當地的鎮守使張廣德一同拿下,而主動開門迎接本軍進去的。。”
虞侯長薛徽言沉聲道。
“因此,前陣的張都監乘勝追擊,以敢戰士混入放走敗兵,掩而潛襲其門。”
“進而而連下廣阿,堂平、白恆、昌都觀和瑤光寺,多處戍壘和城塞。”
“如今覆城渠東岸部分,已經在沒有成建制的北軍和據點的存在了”
“捉生隊的遊馬,已經抵達洛都外郭的徽安門和安喜門下,進行就地偵查和勘探了。。”
“依照軍中的例制,武裝勘察隊也開始在諸水眼線,進行水文和地理上的測繪。。”
在他的描述當中,我也對著牆上掛著的大地圖,以及現成的沙盤,對目前我軍影響下的戰局和大勢,有了一個初步的直觀輪廓。
以我所在這出金墉城舊址為契入點,在這一輪的前進攻勢當中,已經成功撬動了洛都城北的大部分局面。
從戰略上說,除了初期藉助前軍旗號所達到的出其不意來開啟局面之外,接下來的剩下過程,堂堂正正的憑藉戰陣和火力的優勢,沿著一馬平川的地勢,輪番平推著a過去了。
在各種分兵合擊和圍點打援的一連串具體戰術手段之後,相繼拔除了至少十幾處北,朝構築在道路河流要衝的大小據點和城塞,期間殲滅和擊敗、擊潰、驅逐的敵人也是多達數萬之眾,要知道在後方光是統計俘虜就抓了一萬多。
並且,
作為火器部隊的一大好處就是能攻更能守,只要有現成的城壘和營盤,稍作整頓和鞏固之後,就可以面對數倍的大優勢之敵,依託相對充足的物資準備,而堅守不落下風上很長一段時間。
因此,在沙盤上不斷被標註出來的位置,以及地圖上連起來的進軍線路,以及大約的機動範圍和最大攻擊半徑,一個以金墉城為前沿核心支撐點,以白馬寺為後方縱深的新駐防體系,已是在圖表上躍然成型了。
說起來也很是諷刺,這些北朝苦心營造的城壘所形成的防禦體系,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擋住我淮東大軍的火器威力;但在易手之後卻又很容易或者說是順理成章的成為我軍,就此站穩腳跟而長期攻戰下去的基礎和立足之地。
唯一能夠侷限我們的,似乎就剩下物資的儲備和作戰所需的子藥消耗了。
“稟告鎮帥。。?”
一個聲音在帳外通報道
“城東的魏大使派使前來,依約請協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