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大風。。”
“壯哉。。勇哉。。”
“長勝。。昌盛。。”
鼓號聲聲旗幟如林當中,我站在誓師的高臺上,接受一輪又一輪如潮的歡呼聲。
不過這次接受校閱的不是正規軍,而是半脫產的建生軍和各縣的守備團,以及大量臨時徵召的預備役序列了。
雖然其中看起來裝備明顯有些簡陋,擁有火器的比例也是少得可憐,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披甲率,其他就只有一身藍灰色的制式袍服;但得益於這些年繳獲和揮手翻修的甲械,至少實現了團下最基本的統一式樣。
這些年不惜代價和成本也要擠出資源來,對治下人民所進行軍事化管理和定期基礎軍事訓練,終於收到了足夠成效了。
現在淮東鎮原本所屬的百萬多人口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到一半以上的青壯年,都作為潛在的民兵和預備役而多少接受過,佇列和操行、武器使用之類的訓練;五分之一的青壯參加過軍事勤務或是作為輔助役上過戰場的經驗。
因此,一旦動員起來之後,就可以馬上轉為地方的守備和維持力量,或是經過更進一步陣列操條的訓練,而編成為正規軍的補充營;這就是火器化軍隊和戰術所擁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
理論上進入火器時代之後,只要有能夠扣動扳機的氣力,就算是老弱婦孺或是老弱病殘之輩,也能夠有機會殺死殺傷一個經過多年訓練的好手,或是身經百戰的傳統老兵;這就是火器對冷兵器形成壓制性的代差所在。
同樣火器的普及和運用成熟,也大大降低了兵員選擇訓練的門檻和界限,這也是近代初步實現工業化之後,所帶來的產能和暴兵上的優勢;
因此,對於一些比較原始的火繩槍或是老式燧槍,喇叭銃之類的存在,已經和大多數短兵和弓箭一般,逐漸歸入生產生活的工具和防身手段,而不屬於嚴格管控的範疇了。
當然了,對於民間可能流散出去的火器,也已經不構成太大的影響和威脅了;畢竟,相對於私下閉門造車或是自行手工diy的玩藝,官府所擁有的工藝技術體系和生產規模;根本是前者無法比擬的。
而正規軍隊所擁有的訓練協同和組織度,也足以形成碾壓性的整體優勢和威懾力的;而對於彈藥和相應後勤需求的掌握,則進一步加強了對於相應軍隊的控制力,而間接避免和杜絕了獨走或是叛亂的影響。
畢竟,只要相應彈藥和裝備的補充一斷,這些叛亂者手中火銃就成為了燒火棍一般的玩意了。
因此,我對於南下的劉延慶所部並沒有太大的擔心,畢竟,已經並非當初在北方毫無根基,而需要後方本家長途迢迢,單獨維持和補給的孤軍一部,而是有著足夠縱深和廣度的地盤,已經相應成規模的自足化生產體系。
如果對方想要在職分以外的事情上有所作為和行事的話,相信會遇到一個足夠大的“驚喜”。
在通常的情況下,要想收買和控制幾個高層或許可以做到,但是想要讓一隻絕大多數將士的授田和家人,都在淮東境內的軍隊也能義無反顧的背離而去,那就是痴人說夢話了。
花了很多天籌備和動員之後,就是按部就幫的展開對夷州的攻略;
因為,相對即將進入冰天雪地的北方大地,這個季節卻是夷州颱風和雨水最少,也最是涼爽,最適宜大規模軍事行動的月份了。
作為昔日雍國公主陪嫁陪嫁的沐湯邑之一,夷洲之地經過來數百年間的開拓和經營,早已經實現了絕大部分的開化和成熟了;不過,因為天然地理走勢的緣故,號稱五軍)府十六州的行政建制,其中大多數都集中在靠近大6這一側,呈現不規則條狀的沿海大平原地帶上。
而後續分藩給那些家臣小姓的領地,則主要集中在濁水溪以南和以西的地方,因此,從地理勝勢上看,除了一些零散的小球之外,幾乎是無險可守而很容易一口氣鼓盪而下。
常年日照和降雨充沛,造成了當地一年大半數時間都在潮溼悶熱的同時,也造就了當地包括稻米、甘蔗、茶葉、菸草、亞麻、油菜、棉花、黃麻、劍麻、水果和木材等在內,相對豐富多樣的物產。
根據歷年沿襲下來的貢賦田冊,光是水稻和慄米、豆薯在內糧食作物的田畝,就將近二十萬傾左右,每年對外的輸供就達到了六十多萬石,而其中的多數配額都被就近劃撥給了淮鎮;
此外,淮鎮還會在計劃外用比較廉價的大宗採買,或是北地特產的對等置換,每年再額外獲得二三十萬石的米糧穀物,以及數量不等的油、茶、煙、棉麻等民生所需的經濟作物;
因此,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和滲透,不但是夷州對於淮鎮很重要,而淮鎮對於當地以此為生的相關產業和人家,也是形成了某種穩定的共存關係。
當然,上述的這些出口資料,還是大概好幾十年前的澄海之亂後,重新分配領有所沿用下來的老皇曆了;這些年各藩和民間新開拓和增加的土地產量顯然尚不在其中。還有那些分佈在各家領地內的山林和礦產,同樣也沒有被人詳細的統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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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顯然成了我藉機謀取的目標和方向了;
不要說其他的東西,只要其中的糧食產地能夠掌握上三分之一到一半以上;在淮東特色集體農場化的經營和產出模式下,至少可以解決和滿足如今淮鎮治下大半人口的日常需求,或是保障約二十萬規模的傳統作戰部隊,或是十萬新式軍隊的基本糧草供給了。
如果能夠改變當地的額種植結構和比例,推廣口感更差產量更高的三季稻和在山地高產耐活豆薯類作物,只怕這個產量還可以翻個倍半來計算的。
正在聚集和徵調船隻和運力的過程中,我源源不斷的收到來自夷州的訊息。
那隻打著澄海家旗號的“叛軍”,在夷州地方上攻城掠地幾乎是勢如破竹,而承平日久,武備馳廢的地方州縣官府,卻是無力阻擋而紛紛淪陷。
而更多的壞訊息是,已經有好幾個當地的藩家,宣佈響應和加入到昔日宗藩的旗號下,開始攻打和寇掠周邊的城邑和市鎮,因此一時之間夷州大道之上正是風雨飄搖和人心惶惶。
這時候,
那隻肥孔又幹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說服了手下和當地的駐軍,就這麼棄守潛逃了。正當我打算派人追責和查問的時候,又有新的訊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