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的危機這就已經初步解決了?,得到海州方面鬱洲港送來的訊息,我不由陷入某種愕然和驚異當中。Ω文學』
由於目前已經架設了從濱州到海州之間,橫跨大約五個州的原始電傳和扳臂訊號塔的傳訊線路,在黃河對岸也建立了白天閃光反射而夜間點火的訊號塔;
因此hb方面送過來的訊息度很快,差不多隻花了一個標準天時半個時辰)而已,剩下的則是在海路上行船傳遞道夷洲所必須的一整天延遲了。
雖然這次看起來只是一次成功的馳援行動,甚至戰果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在其中我還是看到了許多可圈可點的優異之處;
比如,將小火輪集中起來拖曳運兵的做法,又比如,讓投入未久吃水較淺的內河炮船,橫渡黃河的冒險行徑。。。有些是我提到過的前瞻性概念,有些則是他們自己的嘗試和創新。
又比如:在實際抵達兵力有限的情況下,韓良臣沒有急於突入城下於守軍匯合,或是預設陣地遙相牽制和呼應;
而是讓部隊提前下船進行熱身,然後配合炮船為,武裝運兵船跟進的船隊一起齊頭並進,虛張聲勢的製造出大規模部隊開進的疑兵之計。
這就顯示出韓良臣某種久經戰陣的老辣,以及善於把握戰機的眼光和能耐了。
作為淮地五大統制官裡敬陪末位的那個,他長期負責的是軍隊操訓和教導之責,乃至聯校武備分院的大量事務性工作;在平時並沒有太多的顯眼之處,但是一旦有所需要和變化,就能在關鍵的時刻排上很大的用場。
這也是我一貫以來放心把後方的機動力量交給他掌握,在我外出的時候長期坐鎮兩府治所的根本緣故。屬於那種貌不起眼卻讓人很安心的存在。
隨著輪換部隊的6續抵達,我帶出來一個軍序的主力部隊也已經撤走了大半;剩下的五個營頭隨我繼續留在夷州,也是為了繼續關注嶺內的事態,以及南下接應我派出的兩批先頭人馬。
當然了,在名面上還是要說為了防備,逃走的叛黨殘餘在閩地沿海繼續生事和其他的變亂。在這個期間我就只能一邊巡視和檢查新部隊的整編和訓練,一邊等待後續的訊息了。
在擊敗了東海社及其扶持操控的水師之後,南下的海路又再次變得通暢起來,前往南海外域的物資和訊息流通也在迅恢復當中,只是還需要時間回饋,而沒法馬上見到效果而已;而經過宗汝霖的初步清理,閩地沿海的各州縣對我們而言,也已經形同是不設防的存在了。
作為新編部隊二十幾個架子營計程車氣面貌和兵員身體素質還算可以;只是在火器的裝備上就有所缺口,而需要加班加點生產出來了,畢竟這也算是個夷州戰事延伸出來的新情況。
在最初的計劃和預案當中,並沒有全面接管夷州的策劃,而是打算透過武力威懾,來繼續確保和扶持幾個有實力的代理人,有條件的保障後方的利益和輸出;
但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有想到這些敵人來勢洶洶,起事的時候固然是轟轟烈烈的聲勢很大,但是實際交手起來卻是不經打,以至於我們需要清理和控制的地方一下子出了預期好幾倍。
繳獲的官造式樣火銃大概有六千多隻,因為不怎麼合用都被我當作某種戰利品和現實的證據,連同那些神機軍的制式火器裝備一起,轉手送給江寧方面還搭進去幾萬斤粗火藥。
作為相應的反饋和聯動,江寧方面算是預設了我在閩地行事和作為的既成事實,但也相對錶達了在東海社之事上某種適可而止,不要再擅專和逾越,給朝廷節外生枝或是徒多生事的基本態度。
我這裡剛剛安排好初步的歸化的章程,那邊又有變化;一個不算好訊息的好訊息,有一批人要給流放到夷州來了;
就是前段時間惱餉鬧成譁變衝到江寧府的景光門下,害的行在上下如臨大敵的那隻丹陽軍。在被鎮壓和平定之後,大多數人就被被處以配為官奴,流放遠地的刑罰。
因為現如今的南北紛亂不止而無法啟行,又無法長期將這批罪軍滯留在手中,額外消耗物資不算還有徒然生變的隱患;於是好死不死的就透過海路暫時指派到夷州來了;當然了,這未嘗沒有乘機轉移負擔和累贅,兼帶給我找點事情分散一下精力的意味。
要說這隻這批人與我淮鎮的麾下也有一點淵源,作為淮地軍隊中幾個山頭之一的江寧—潤州系,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二的將士,都是出自當地的籍貫或是與丹陽當地有所關聯的。
後來江淮饑荒和大亂,不少潤州當地被歸遣的前藩鎮士卒過不下去,連同家眷一起被招徠到淮東去安置和屯墾的,前前後後也有大七八萬人口,因為當地的文教風氣,這批人當中的識字率比其他地方稍高一些,由此也在地方上充任了一些中下層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