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玩意也是個雙刃劍或者潘多拉的魔盒,如果放任不管或是處置不當的話,也有可能變成下層官僚們,用來欺上瞞下或是架空和遮斷,上位者知情權和執行力的伎倆和積弊。
畢竟這些古人缺乏的只是眼界和時代背景的薰陶,並不代表他們在這方面就毫無創造力和想象力,或是不懂得玩手段和權術了。
但從另一方面說,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擁有後世各國政權,乃至傳媒展的諸多經驗教訓,如果還不能從源頭和根本上,掌握和主導這個趨勢方向的話,那不若干脆找塊豆腐自己撞死好了。
這也是我和迷樣生物,正在編寫的《輿論與宣傳》指導書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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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婆羅洲南端,撫遠州的羅子城外,隸屬於藩主的避暑莊園之內,卻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氣氛。
已經好幾天以淚洗面的女人,還在室內無聲哽咽著,而周圍的各色奴婢侍女,都避得遠遠的不敢上前打擾。
自從得到了兒子羅念祖在廣府之亂中失蹤的訊息,她就一直是這麼一副茶飯不思而終日啜泣模樣了,甚至連房間都沒有出過。
雖然無數個道理和情由,證明這只是個天降橫禍的無妄之災,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去抱怨和責怪,都是因為那人把他的孩子從身邊帶走,才有了今天的災厄與禍患。
雖然羅念祖從廣府寄回來的書信裡,總是洋溢著各種得瑟和溢美之詞,結交了許許多多的各色人等,見識到了許許多多的市面和人情世故之後,覺得過去的自己是多麼的狹隘和可笑;
面對那位已經高山仰止而無法企及的兄長,又是怎樣的憧憬和隱隱的崇拜與引以為豪。哪怕對方給了他極為充裕的生活和日常享受,卻又嚴格的約束他的某些行為。
然後他甚至因為兄長的緣故被門蔭了一個爵位,雖然是五等最末的男位,但也意味著徹底擺脫了卑賤的過往而進入到人生的一個新層次,甚至還有一位當地官宦之家,試探性的提出了聯姻的建議。
但是這一切看起來十分美好的前景和指望,卻被這麼一個噩耗給毀了。
但是她已經無力做些什麼了,家中上下都是那位大公子的死黨,或是因為名正言順的大義名分,而傾向對方的存在;而直屬的諸多家臣之中,也滿是等著抱大腿或是為子弟某個前程,而想辦法討好那位大公子的存在;
更別說是重新整編的羅氏藩軍和本家衛士當中,都是由那位大公子派回來的老兵,訓練和武裝起來的;而三管為的世臣和代官們,更是公然宣稱要以大公子馬是瞻。
至於家中內賬度支出入的經濟大權,也掌握在了那位重新得寵的姨娘——爾莎手裡,
她只剩下一個填房夫人的尊崇名義,以及隨身照顧羅藩主而衍生出的各種優先權而已,他所能夠動用的只剩下的那些卑賤的奴婢家僕而已,但是他們大多數人始終是羅氏的家生子,而非她這個繼室夫人帶來的家生子。
私下能夠信賴和藉助的物件也是寥寥無幾的。
更有訊息說,因為羅藩主的大公子太過給力,以至於東婆羅洲那邊的諸侯家裡,有人想曲線救國式把女兒塞過來做小也好;更有大公子生母那邊的家族,為了變相的重修舊好和彌合過往,暗中詢問過是羅藩主否有意收納小姨的意願。
於是,就連她這個填房夫人的位子,也多少受到隱隱的威脅和挑戰了,而不得不愈的謹小慎微起來,而不再那些旁枝末節的事情上過多的分心了。
畢竟,相對於她這個歌女出身而在藩下的家臣國人當中,充滿爭議和非論的繼室夫人,那些來自同階層的海藩諸侯,而又孃家扶持和援手的貴女們,可沒有那麼好打和對付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反過來還要那位大公子的支援和認可才能穩固住自己的地位,不被這些佔據了家世背景和年輕美貌優勢的小妖精們,給輕易動搖了去。
所以逐漸的此消彼長之下,在這個時候,她現自己除了優裕無譽的體面生活和排場之外,居然已經沒有多少可以藉助的力量和人手了。
她自哀自怨的糾結和迴圈,終於還是被一點點細碎的動靜和聲響所打破了。
卻是端著一盞參茶飲子的貼身侍女,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臉上還隱見青紫淤痕,那是前日被她歇斯底里作起來的時候給留下來。
“康船主回來了,”
小心翼翼放下盤子的貼身侍女,有些猶豫在她身後的細聲道。
“他說。。有關小公子的訊息。。”
女人身體一震,剎那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可是派這位侍女,去籠絡過那位康船主的。
“給我梳洗。。在端上些吃食來。。”
然後剛剛吃完膳食的女人,突然捂著胸口嘔吐起來,頓然又引得一片驚亂。
“快快,去找大夫過來。。”
在這一片慌亂之間,那位貼身侍女卻是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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