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在北地局面日漸困頓之下,就算是有真金白銀,也未必能買得到像樣的東西了。。”
“再強令使用這些軍鈔,難道與讓麾下各部兒郎動手去搶有什麼區別麼。。”
然而,就像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的道理一般。
“鐵帥”
一名軍將匆匆疾步走了過來稟告道
“近日軍中突然出現了一些傳聞。。”
“言稱朝廷有意令本軍就此退兵,南下前往荊北。。”
“豈有此理。”
顏鐵山再次有些,狠狠瞪了旁邊的這位觀軍容使一眼。
“這是誰人制造的謠言。。又是誰在傳播”
“傳我令去,敢於禍亂軍心者當斬。。”
“我在授你權益處置之便。。”
說道這裡,他轉而望向身後群山狹夾的遠方。
“眼下關外的數十傾屯田,已是收穫在即。。”
“能不能長久堅拒下去,乃至站穩腳跟就看這一出了。。”
“千萬不能在讓人心給亂起來了。。”
這時候關城遠處堯山上的哨臺烽燧,再次冒出了代表敵勢來襲的煙火,一時之間各種預警和傳訊,調集和整軍的號角聲,在潼關內外預警響徹成了一片海洋。
時隔不久的西軍攻勢,再次在秋高馬肥之際轟然而至了。
然而正可謂無獨有偶,廣袤的北國大地上,江寧事變經過距離上的延遲和傳播過程當中的充分醞釀之後,所帶來的一系列回波和餘響卻還在持續盪漾和發酵著,更多不一樣的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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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河北道,
位於滄州運河北端一處河岔口的前沿哨寨——釣臺寨,再度迎來了一個難得清閒的早晨。
這裡說是哨寨,其實已經拋棄了傳統粗陋的木圍柵牆,或是比較節省人工、物料的,土木混搭結構的寨子形制;改用了大批次取土燒磚的砌牆之法,配合夯實抬高地面足足十尺的奠基,而呈現出稜邊八角的一處大型臺壘,外牆面上還用淮地所產灰漿抹平填隙,自此堅如硬石而無畏風吹日灑雨淋的剝蝕。
而哨寨內裡,則是比較緊密的分作上下層疊三層,沿著外牆從高到低逐級排列著各種建築和設施,從高處的哨塔、炮壘,到中層的修理間、五金匠鋪、兵仗庫、子藥房、糧倉、食堂、營舍、伙房;再到低處畜欄和馬廄,辦埋式的醬缸和釀坊,室內的水井和露天的消防水池,聯通內外的排放溝渠等等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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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中心預留出來的大小兩處校場,以及作為標制建築的高大扳臂訊號塔兼烽燧、鴿房之外,所有內部建築的頂部都是平整如一的;因此很被各種過道和索橋,連線成一片又一片的上層活動空間,其中大部分都被附上肥厚的泥土和收集來糞肥,種滿了各種速生易長的菜畦和瓜果苗圃。
既是體現了淮鎮境內已經成熟起來,無論軍民地方的各個領域,可以初步實現大批次重複模板化的建築風格,又在見縫插針的佈局填塞之間,呈現出某種濃重的地方化的風格。
這座哨寨離,除了常駐的兩隊銃軍一隊白兵,五六十名雜役和輔卒之外,還有八具散射小炮和六架轉輪大銃,可以沿著預設的炮位進行轉移和機動;再加上扼控河口折轉處,而僅有東北兩面應敵的人工地理勝型,不要說那些在河北大地上到處流竄的所謂義軍、流寇之屬,就算是首當其衝的平盧道方面再度殺過來之後,也是可以抵抗一二而伺機堅持上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