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波卷,跌宕起伏,來自大梁的南海水師,就這麼長久的停泊在距離港城不遠處,峽灣環抱的海面上,任由浪湧波盪的拍擊,而緩急搖曳著。.
零星的號炮聲和升停變幻的旗語,才醞釀著某種緊張氣氛。
南海水師附屬的一隻補給船內,穿著官員服裝的幾個人,也正在等候某種訊息,直到一個高階軍官踏進來,低聲質問道
“為什麼要節外生枝……”
“這場變亂,可不再我們的計劃之內……”
“我輩的職責,只需配合南國的朝中高層,削弱西海道的力量,”
“努力促成他們重新全力投入北伐,以減輕國朝在西天竺和南部善洲的壓力即可……”
“再增加多餘的意外和變數,根本毫無必要……”
“你知道為此我們損失了多少,經營有年的本地關係和內線麼……”
“事後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去重新佈線和善後……”
“實在是沒有辦法……”
其中一人辯解道
“我們正在會商善後的事宜和收線的事情……”
“誰能料到那些拱衛軍的人,居然剛好出現在那裡……”
“就這麼酒瘋衝撞過來……”
“為了在場諸位周全計,就只能請他們全部去死了……”
“本來是打算暗中處置掉,再栽給城中某隻客軍,”
“誰想到那些人頗有來頭,拱衛軍中不肯上罷於休,乘機譁然衝擊府衙,揮作亂起來,”
“結果事情就此一不可收拾,……”
“一步步演變成現今這個局面,卻非本意啊”
突然一聲鄰近的號炮,打斷了他們的焦炭。
高階軍官出去後又進來道
“卻是海兵隊已經登岸了……”
港區再次籠罩在密集的銃擊聲中,來自各種制高處和廕庇物背後的鉛彈如雨下,氣勢洶湧的攻擊浪潮,再次化作無力的退浪流水,丟下滿地的屍體夾雜著零星呻吟傷員的,一鬨而散。
這是我們擊退的第五波試圖闖入或是奪取港區的官軍武裝。火銃在殺傷力和遠近程的永續性,再次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只要有足夠的彈藥和備換的武器,他們可以以相對有限的體能消耗和士氣,一直戰鬥下去。
事實上,姍姍來遲的反撲,比起我們想的還要慢,不過看起來總算有點精銳和章法的樣子,不知道是從那裡拉出來的後援。
或者說,是另一隻“保姆”性質的部隊?。只是雖然裝備和士氣看起來都不錯,但是在巷戰的經驗顯然是有所欠缺,
很快就被臨時佈置的各種機關和小陷阱,此起彼伏的零星襲擊影響下,不由自主的分散了注意和,給拉長了佇列,擾亂了陣形。
當他們現佈置在街壘背後的矛隊和射手,併為之吸引住全力以赴之後,藏在附近建築中的白兵隊乘機近身突擊,火銃居高排射,順便衝著人群丟了好些火油彈,頓時打的人仰馬翻,前後不能相顧。
然後教導隊的騎兵,順著海邊長街徑直衝過來,直接衝散了將旗所在的位置和集結點。
作為預備隊的第一都和標兵隊,甚至剛剛下令出擊,就已經擊潰他們,變成各種追逃捕亡。
幾次下來
我們手中看押的俘虜,也過了六千大關,並與被隔斷的船團取得聯絡,獲得了各種物資和後勤人手上的支援。將控制區域也擴大和延伸到了港區的大部分,
從這些亂軍的俘虜中,也補充了一些人員,我當然沒有後世t種就地轉化所謂“解放戰士”的本事,
只是透過實物和飲水,外加威逼利誘的脅迫手短,然後令他們相互連座,失一人則處死一隊,在銃槍的瞄準下,充當外圍防禦戰線的一部分。
臨陣倒戈或是脫逃的例子,不是死在督戰的銃擊治下,就是被迎面而來的官軍,不分青紅宅白的砍死,幾度三番之後,自然而然就麻木順從了。
反正我也不指望他們的感激和歸心利用一時是一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