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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教習、投資

這樣問答下來,時間就很容易混過去,我的理論實踐教學,也開了一個好頭。我也記住那個提問的生員,他叫姚平仲,是富平軍的一個小將門子弟,典型的北人背景。

只是,我為毛生出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來啊,我左看右看才現,是那位京武的熟人杜次座帶了一群人,在遠處的樹蔭下觀瞻了好一會。

直到我一輪講完,讓剩下的生員,重新用火銃上手練習,才走到邊上去向他行了個禮。

“有德無須多禮……”

他親熱的叫著我的字號

“只是聞得新開課程頗有些喧鬧,”

“忍不住見獵心喜……過來看兩眼而已”

“且讓我介紹這些同僚吧……”

“說不定日後還有更多共事的機會呢……”

我記得這是他第二次提到類似的話題了,我自然欣然從命,一一請教了起來。

都是些有來頭的人物,或是資深的教授,都是日後有各種需要,可能接觸到的關鍵人物,少數幾個年輕一些的,則是打算過來見習,兼給我打下手的。

考慮如此周全,到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生員們似乎也認出了這位據說不常露面的常務次座大人,頓時也有些騷動起來,各種激動和興奮,還有不知所措的申請,溢於言表,相比不多久,就在他們之中傳遍了

杜次座居然親自過來示好和表明看重的態度,無疑可以對於我日後的授學和樹立威望,大有好處。

畢竟想對那些白皓或是已過而立的教授、教導們,未免還是過於年輕了些,也有些難以服眾,因此他這個負責常務的次席出來表示支援和看重,就可以我事半功倍,省卻許多煩擾和是非。

他也帶了幾名武備大學堂的教導和助教過來,算是某種推薦和變相的面試,我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關健要點,然後舉了一個案例讓他們分析。

雖然答案不都盡如人意,但是起碼證明他們都對此用過功,就把人收了下來,起碼在管理日常教務方面,他們是沒有問題,不是哪來糊弄人的樣子貨。

我需要的也只是這個平臺和視窗,掘人才和獲得相應的便利,而不是真的想將這個職位揚光大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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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據我逐步所瞭解的東西,他們這一貫以來示好和扶助,當然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他們都所謂的學院派。有人的地方自由紛爭和矛盾,就算是京師武備大學堂,也沒有例外,只是表現出來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在學院派崛起之前,貢舉派,才是朝野中最大的科舉來源,他們主要是透過一層層的鄉試、州試、部試、殿試,多個階段一步步從天下士子的千軍萬馬中,逐一考拔出來,成為國朝軍政官僚體系的新血和候補。

但是隨著南朝大興辦學的傳統,以及各種外藩學堂、蒙塾的普及,進入相關的學校,進行系統的教育普及,逐漸成為取代傳統在家寒窗苦讀的社會主流

畢竟,相比各級各種教育機構,用捐助和官方撥給所堆積出來的師資力量,傳統閉門造車的優勢越來越不顯,也只有一些學富五車或是治學著稱的老牌家族,才有可能擁有更優秀的家族傳承,但這些家族的家長們,往往也會因為個人的額名望,而受聘與各種館學,或是成為一地學官,更不可能的讓自家子弟繼續閉門苦讀。

因此傳統耕讀治家的貢舉派衰微是不可避免的趨勢,就算是一些邊藩遠州湧現出一些格外出色的苗子,也會被優先推薦到上級的州學、藩學裡去,或得更好的修習條件和師資教導。

因此,相比那些特別舉薦的出身或是任職後再修出身的實務派,學院派最大的對手,就剩下傳統的門蔭派。

門蔭派,顧名思義,就是按照門第出身而在入學、仕官上得到的某種廕庇特權,算是兩漢以後九品中正制的某種遺風和對還未徹底退出歷史舞臺的各種世家門閥,某種妥協的殘留,

按照國朝的傳統,正六品以上職事官宦子弟,就可以獲得朝廷給予的一個基本出身,而與那些那些從最底層,千辛萬苦考舉上來計程車子們,站在同樣的臺階上,爭奪科舉和仕官的有限名額。

所以與新興的學院派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天然競爭和矛盾所在。梁公在世的時候,雖然大力巨湧學院派和實務派出身,但是架不住他們的後世子孫因循成規,變成新的勳貴世族階層。

雖然其中不乏走馬章臺的紈絝和膏粱之輩,但是架不住他們數量夠多,也高,很容易就在朝堂之中形成自己獨有的群體和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