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主方才有興,某亦來唱和一好了……”
辛稼軒突然開口道。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好吧,這是正牌辛棄疾為我唱和的作品,一句“氣吞萬里如虎”頓時將我泊船瓜洲一點小得意比了下去。
只是史上那膾炙人口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的半闕,變成了這個時空的京口金山浮屠塔懷古而已。
難道這是到了對應場景,就會自然觸的事件麼,我忍不住暗自吐糟道。
“我亦有感而,願附冀一七言”
結果緊接而來,我在6務觀臉上,也看到類似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心中暗自叫苦,這是開啟了劇情模式麼。
“臥聽金山古寺鐘,三巴昨夢已成空。”
他輕輕渡開步伐,扶著圍欄轉了半圈聲音洪亮的道
“船頭坎坎回帆鼓,旗尾舒舒下水風。
城角危樓晴藹碧,林間雙塔夕陽紅。
銅瓶愁汲中泠水,不見茶山九十翁。”
對此,我只能各種糾結無語的,仰望蒼天做嘆然狀。你妹的我好容易找機會做了迴文抄公,你們兩大詞家詩人,在這個時空就不能低調一點麼,不攀比唱和會死麼。
還好現在不是下雪天,不然那“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一出來,我不是無地自容了。
好在除了這兩位有足夠的文詞底子出來擺顯外,其他幾位都是傳統軍人,自承不善此道,也沒法口占幾句跟風,所以我多少還保留了些許顏面。
倒是被叫來陪同的那幾名大和尚,頗有些如獲至寶一般,滿臉巴結的馬上用紙筆記了下來,說是要回頭銘刻成碑,列入菩提苑的先賢題記碑林中。
只是此事誰都沒有想到,因為這三人一組的題記,在很多年後的佛門大整肅中,居然成了這所金山寺的護身符。
只是我這種糾結和得失的心情,沒能持續多久。
示警的排銃聲,幾乎是打破了這種,被遠遠隔絕在戰場之外的短暫安寧和靜默。
京口城區中,正在冒煙?
現北朝的水軍?
外圍的觀測哨位和斥候,都帶來如下的訊息
我抓過咫尺鏡,才看到一些雜七雜八的船隻,已經收了帆,密集簇擁在西面冷泉亭方位的江岸邊上。
片刻之後,一些零星逃散到金山寺的官兵,帶來最新的訊息,一支敵兵在側後方的水道,登岸偷襲?,本地駐留兵馬,已經被殺的潰敗下來
“國朝的水師都是於什麼吃的
辛稼軒已經忍不住罵出聲來,
“這樣都能讓人漏過來……”
“鎮守大人呢……”
我對著那些被收容的逃亡官兵厲聲問道
“據說安置在後方的潤州舊部,出現了不穩的跡象,本地鎮守已經去彈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