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巡北防的帥臣李格非,一回來就現,剩下幾位帥臣相聚一堂就等著他,不由有些驚訝
待到眾人說起今日的議題時,更是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
“增擴遊擊軍?,這是誰的主意……”
李格非不由有些謹慎的問道,心中卻是訝然更甚,要知道之前還是大力主張,限制其實力
“當然,是帥司諸公的成案,也出自後方大本營的授意。”
“只是,為何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李格非覺得喉嚨有些乾澀的道,他感覺到自己被孤立了,有些暗惱起來。之前自己可是毫無徵兆和溝通的,難道他們是打算聯手做成事實,逼自己承認麼。
而這一次,就連一貫視為同盟的朱使君,也將他摒棄在外,這令他怎能部暗自緊張起來,這難道是自己要失勢和倒黴的前兆麼。
他只是出外巡視一趟沿北防要而已,為什麼就會有了這種變故。
“格非不要多想其他……”
最年長的章使君章玉吉,開聲安撫道
“實在是因為你太過辛勞了。”
“不想多增煩擾而已。”
一貫相善的朱使君,朱友亮亦是坦然道。
“遊擊軍又在你的麾下行事,多少需要避嫌不是……”
另一位一貫與他有所分歧的杜使君,杜君毅更是直截了當的道
“但這次將遊擊軍招還回來整備練兵,主要還是大本營的主張”
最後一位常在紛爭中做壁上觀的使君,柳輕臣也出聲道
事已至此,李格非也不由努力牽動麵皮的表情,做出一副靜待聆聽的摸樣來。
按照其他幾位的解釋和說辭,卻還是前段時間的公案提引而起的,
帥司裡被招還質詢的席參軍葉西兒,因為車馬失控而墜死道途,監國震怒而遷過於蔡候,然後令人尋獲以往的戰報和呈文,
只是,待到後方以監國為的大本營,重視起銃器戰法,卻是已經有些晚了。
畢竟,從大本營下令調整生產和裝備、訓練體系,再派到戰場,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待到能夠派上用場,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在某些人的躥兜和建言之下下,不免就打起陣前,戰功彪炳的某隻現成部隊的主意來。
用江南補充和輸送的新部隊為基礎,混編新軍左廂的老底子,將大多數人都抬升一二級後,在遊擊軍的名下,迅擴充出兩到三個軍來。
然後,除了遊擊軍的主官羅夏,抬升為大軍號的統制官而繼續留任外,還可以安排若干個副統制、左右統領等副手,以及相應的長史、司馬、參軍等一連串佐理之職,而底下三個軍的統將,至少也可以拿兩隔出來,另行任命為可靠資深之人。
然後用錢糧、裝備、補給和兵員的調劑手段,在其中分化出幾個派系來,不說能將那人完全架空,至少大小相制,內外呼應之下,也就在沒有辦法有恃無恐的各種跋扈行事了。
這樣原本的遊擊軍,有些桀驁不馴的問題和尾大不掉傾向,也透過這一系列整軍和分兵再組,就自然被內部消弭掉了。
畢竟在此之前,被麾下的某隻軍馬給用變相的手段,索要了一大筆補給物資,對帥司諸位來說,終歸不是什麼光彩和體面的事情。
雖說是事急從權的手段,但是在需要倚重的時候,他們固然可以不餘遺力的扶持優加,若是有所機會,倒也不介意藉機好生敲打和整治一番,
讓這些習慣了自大專斷的軍頭們,明白什麼叫做上位者的手腕和威德手段。
聽到這裡,李格非已然有些明瞭了,這其中自然還有列位的一點私心把。
至少他知道,在帥司之中,亦有人一直在鼓吹宣揚某種言論和說辭,東南路大軍坐擁數十個軍號,居然讓一個藩傢俬軍色彩濃重的軍伍,給佔盡了風頭和好處,這斷然不是什麼值得誇耀和弘揚的好現象。
雖然這番言論,看起來頗為可笑,也不值得提倡,但是放在眼下的情形中,卻很是有些應景了。
“卻要恭喜格非了,”
最年長的使君章玉吉再次開口道
“大本營已經獲准我等聯名所請,專領南路事宜……”
“這.”
饒是李格非頗有城府,還是忍不住為這個訊息再次驚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