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嗯嗯,又是五千字大章,不該表示哦一下麼
黃淮平原之上,漕運南線的運河河畔。
連身明光與細鱗披掛,圓邊鐵盔的戰兵,與鎖子背甲蔽膝,寬簷笠帽的銃兵,前後列隊在一起,構成了兩種鮮明色調和森然進逼的分野。
在他們面前是且戰且退,一邊丟下屍體和傷員,一邊努力保持著最後隊形的北軍大部,直到一處完好的營壘,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不要在野戰中糾纏,退到營壘裡去堅守。。”
現任的懷慶軍使,同衛節度留後李處溫,也在馬上揮臂高聲嘶喊著。
“用掩體遮蔽來對付他們”
在營壘之側衝出的數股騎兵,不計代價的拼死掩護與接應下,倖存的大多數人馬還是得以退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營壘之中。
隨後咻咻飛舞的灼熱彈丸,隨著一輪又一輪的排射,密密匝匝的擊打在柵牆上,
又崩裂濺射起一蓬蓬碎屑,時不時穿透了柵牆之後,而將後面的人體和手牌,一起摜倒在地,然後又被重新補上。
因此,雖然傷亡依舊在增加,但是來自營外遠端銃擊的殺傷效果,還是被各種掩體與護牆,給相當程度上的削弱和遏制了。
依託著現成營防工事的掩護,這些北軍總算是擺脫了潰亡中,光捱打而無力回頭重整的頹喪與混亂,而就地重新站穩腳跟下來。
開始救治傷員和補充食水,同時拼命的加強起營防來。
不斷有車輛和箱子,筐婁之類的物件,被堆積到了柵牆邊上,構築成新的掩體和遮蔽
物,進一步將那些遠端投射的彈雨,給阻擋在外。
“穩住。。”
喝了一囊水,吃了幾口乾餅,還沒有來得及搽掉臉上塵灰的李處溫,繼續高聲喊道
“牌手繼續上前抵擋。。”
“射生軍再等一等。。”
“拉近了再做反擊。”
嗡嗡飛舞而出的白羽箭,就像是鋪捲過天空的蝗群一般,落入正在緩緩推進的陣列,
在血花朵朵之間,頓時貫穿了帶倒了好些身體。
那些踩著鼓點前行的南軍,也終於停了下來。由隊中的白兵向斜上前方,齊列舉起了長條手牌權作掩護。然後在變調的鼓點節拍,與叮咚咄咄的擋隔聲中,慢慢退後重新拉開放射的距離。
只剩下緊一陣慢一陣的嗶剝噗噗,大多數擊打在掩體上的著彈聲響,雖然壓制射擊還在依舊,但是準頭和密度都似乎變得稀疏多了。
但是好景不長,對方的陣列之中稍稍收縮之後,卻又中道分來,緩緩的推出了十數架的黑黝黝的炮身來,
“小心避讓。。”
“敵軍發炮了。。”
“快快伏下身子。。”
站在處哨臺擋板後觀望的哨兵,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喊聲,盪漾在柵牆後的序列之中,
然而,他們的反應已經有些晚了。只聽的遠處通通的悶聲震響,點點菸團綻起黑壓壓的南軍佇列前。
令人窒息而格外煎熬的瞬息等待之後,呼嘯在風中的聲響,終於掠過了他們的上方,遠遠的落入營盤之中,蓬蓬彈跳著炸起數團土浪塵雨,以及少許帳篷倒塌和牲畜的哀鳴聲。
卻是這一輪初射,明顯有些偏高了,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