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代家主雖然依舊春秋鼎盛,膝下各房兒女孫輩卻也不甚成器。依靠老令公的餘澤,最多也就做到了部下從六品的郎中而已。
還談不上炙手可熱的權柄在握,只能算是各不錯的額肥缺而已。要是老令公一去,只怕就連這個油水豐厚的上好差事,都保不住了。
因此這時候,有人求教崔老令公之後,終於想起了他這個無心佈置的閒手,居然也因緣際會羽翼漸豐的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
是以,現在特地派出了親熟的平輩來,用家裡承諾的資源和人脈,來燒一燒他這個冷灶,也好為家族的前程別尋一條出路或者說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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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職分之內提攜一下親熟的族人子弟,當然並無不可也是公開允許的事情,只是對於家中那些人,旁敲側擊表達出來的想法和要求,他卻有些無語無奈卻又覺得可笑至極。
在廣府,所謂的勳貴子弟出身,也是有很大的水分,各家勳貴都是家大業大,但供養和維持的親眷族人也是相當眾多的。因此能夠分配到的資源也是按照親疏遠近,有著三六九等的偌大區別。
因此,像他這種前代正房的旁支,又是庶出的子弟出身。雖然不能說是寒酸,但在廣府本地來說,也不要是太多隨大流的普遍存在。
因而才被塞到殿前諸班去混個出身,依靠體貌壯整又嫻熟銃器,成為飛雲都的兩位銃士指揮之一。又恰巧碰上的組建新軍七部的機緣,而被塞進了吊車尾的第七將的麾下,總算趕上了這輪前程和機會的末班車,混到了一個營官的資序。
然後,就在北伐攻戰的九死一生中,一步步披肝瀝膽的走到現在的位置,不可謂不是滿心感觸而百感交集了。
但在五大統制官中,他顯然才是威望和資歷最是弱勢的那個,甚至連從體制外以友軍的身份,帶著老部隊來投奔的王貴都有所不如。只是因為某種現實的需要和某人的堅持,他才得以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然後在正任統制官辛稼軒,主持軍中全域性而無暇分身的情況下,以副統制的身份,管領行營右護軍的日常事宜,同時輪值到前沿的戰區去。
依照國朝的例制,各種軍序大小不等。但凡五千兵卒以上,即可置以軍號,但是領軍者僅稱為統將,以轄制各營官正將;而達八千人的軍序,則稱謂為統領;只有兵額上萬的滿編軍序,領軍者才可以稱得上是統制官;
而達到一萬三千員額的大軍制,則別設以為副統制;一萬五千員以上的序列,則還要依次增設左右統領、左右統將,以分領其責。
比如:如今在青州治下的三大主戰軍序之一,御營左軍編列十二營而實編十營,計有一萬兩千軍額,是以別設副統制韓良臣,以專領其日常及治地防要。
而規模次之的行營右護軍,編列十營而實編七營,同樣也別設了他這個副統制,以分章其責;而位列第三的前軍編列十營,但是在編人數不到九千人,是以只保持了原有的統制官。
而作為崔邦弼下轄的行營右護軍,又有一番特殊的經歷和遭遇,而對於某些事情比較敏感。
因為有過被帥司侵奪強並,又在危難之際被輕易的棄之不顧,狠狠坑了一把的前車之鑑,最後還是出身以來的老部隊不計前嫌,也不計得失的施以援手力挽與絕境。
待到重新納入體系內後,又相當大度的繼續保留了他們的番號和旗幟,將這隻本該消亡的行營右護軍,給補足重建起來,才有了現今的規模和局面。
因此事後捫心自問的說,其中大多數人早對國朝後方所許諾的,所謂的前程和機緣的誘惑,已經甚不感冒,甚至有所反感了。
由此,他起碼也明白了自己的才量和格局的上限,而不再迷失和輕信於那些來自權勢之間,虛言假意的允諾與信誓旦旦的保證中了。
畢竟,如果作為統制官的他,敢在現今的大好局面下,公然表示出分裂團體另立山頭的苗頭得話。鬧得上下離心眾叛親離自然不消說了,只怕除了少數個別心存僥倖的投機之徒,就連那些好容易存活下來的老部下,也不見得會願意跟他走的。
但如果,沒有的得力可靠的部下和親信的追隨,光靠他一個人就算回到了後方,又得了上位者賞識的新前程和機遇,卻也難得有足夠出頭的機會,而更容易在牽扯不斷的日常角力中就此泯然於大眾,或是淪為庸碌無為的一介普通武臣而已。
畢竟在廣府之地,他這區區一個統制官,可真心算不上什麼字號。而在權力中樞的苦苦營鑽,與前沿掌握的實權和成就感根本無法比擬的。前番選錯一次站隊已經足以令人深省了,要是無端再選錯一次,那就是怪不得別人而自毀前程,裡外都不是人了。
再加上,族中這種事前避嫌,事後來找桃子的做法,也讓他多少有了些說不明道不清的疙瘩和芥蒂。
他想到這裡,還是有所下了決心,派人去像通個聲氣好了。
“來人。。算了”
然而他話才出口,卻又改變了主意,揮手讓進來的親兵退下。
他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過去說明一番,正好籍著這個由頭,對那位探親歸來的制鎮,好好輸衷示誠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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