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洪水真的來了,除了那年桑美決堤之後,已經了七八年沒見過了。,小貓倒是很興奮,第一次看見這玩意,樓上樓下跑得歡。
只可惜我又斷電一整天了。
..。。
益都城中,我也正在聽取關於登州遺民的報告。
“據濰州下亭港來報,這次歸返的登州遺民大都已經上岸,”
“粗計有男女老幼,一萬四千零六十七口”
“分作五批四十三船。。逐次抵達上岸”
“其中登記後接受本鎮於萊州在地安置的,有七千又五十一口。。約有三千戶”
“另有五千六百餘口,打算編團往登州舊境墾拓。。約有一千八百戶”
“餘下戶口則打算在青州本地置業安身,或是另做營生”
“此中多是身有資材之輩。。”
“合計投獻報效軍資,十九萬兩千七百緡。。”
“另有帛、羅、白疊、布單澄,一萬六千餘匹。。”
“生金沙六百斤,銀板、銀判三千五百錠”
“壓倉的熟銅料四十五萬斤。。“
“別做額外奉納,以供製帥賞玩的器物兩車,。。”
“大青珠四十顆、走盤珠五百枚,又雜色倭珠六鬥。。”
”純色狐襖六領、赤貂、黑貂裘各四身,百羽織與天鵝織,飛龍織.”
“供府上擺放觀覽的活物,香獐子、花鹿一對。。”
聽到這裡我有些意興淡然的擺了擺手。
“除了那些活物留下,其他的都分作兩半處置好了。。”
“一半交由功行判司,作為將士們的功賞和競勝嘉獎。。”
“既輕且貴的那另外半數什物,則拿出去”
“依照各位統制官,及轉運、佈政、觀察三府主官。。各自分了吧”
其實我更看重的是,這些登州遺民的商業活動能力和人脈,畢竟是間雜在南北對峙中,往來經營了好幾代人,不是隨著登州鎮的短暫覆滅,就徹底消失得了的。
當然瞭如果時間拖得長的話,那又是另一回事不大好說了,畢竟,在失去了存身之地和武力的庇護之下,這些逃亡或是四散各地的登州故舊,很容易就成了外海地方勢力的覬覦,乃至侵奪的物件。
故而,除了少量帶著手裡的資源,迅投靠了海外新主家登州人之外。其他很多人寄人籬下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也鬱郁不得志的很。
因此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只要相對簡單的許諾和條件,比如土地上的額安置和港口的使用權,就可以讓他們動心。
而出面宣傳和鼓動這些遺民迴歸,並以自己的地位和職權現身說法,並使人奔走各地的柯山夢,則揮了重要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為了上進和功名也是蠻拼的。
因為這也是他在某種意義上的投名狀,或是我給與他的試煉和考驗。畢竟在淮東政權逐步走上正軌,而逐漸將各級架構穩定下來的同時,也意味著各種部門職能的最終定位和界定。
而他們這些登州餘孽的人士,究竟是更進一步融入新體制內與本地人和光同塵,或者還是繼續遊離在體制外,而逐漸邊緣化。。具體的取捨的時代額計算因素很多,但僅僅是二選一的簡單命題而已。
而且這個命題沒有上限之說,理論上他能夠招徠回來的登州遺民越多,評價和成就就越高。所性柯山夢為的一批人,冒險選擇了後者。
只是,這些人還只佔據了流散海外的登州遺民的一小部分而已,更像是某種孤注一擲的賭博和嘗試。
對於他們的猶豫和遲疑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個決定同樣也有相應的風險,畢竟,如果我決心絲毫不顧名聲和吃相食言背諾,而拿他們當做肥羊司肆意宰割,或是在他們在我控制區內落地後,另立慢慢名目取豪奪,反覆再收割壓榨,也不過是從一個火炕跳進另一個火坑而已。
而在這個亂世割據的藩鎮勢力中,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只是從長遠的利益打算,我沒有理由這麼做而已。
在相對強大的武力保障和政權執行力的威懾下,稍微的示之以誠和優待,讓他們心懷恩威的為我創造更多的價值和利益,顯然比無意義的一時殺雞取卵更合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