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欽無奈道:“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說什麼都白搭,你不如幹脆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他話音剛落,賀星河的視線就掃向他下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沈欽登時汗毛倒豎!
他不會是想……
沈欽不假思索地奪門而出,但他逃脫的動作徹底激怒了賀星河,賀星河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猛地將他拽了回來,沈欽生怕他卡擦了自己,奮力掙紮,二人竟在房中過起了拳腳,他自然不是賀星河的對手,最終被賀星河制服,賀星河將他手腳綁了起來,拎到自己榻上,自己則躺在外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區區兩根繩子自然綁不住沈欽,但沈欽一動,賀星河就醒,醒了便綁得更緊,沈欽掙紮數次,不得不妥協,這樣不舒服的姿勢讓他做了個夢,夢中的他是個弱小可憐的小動物,被一隻大野獸藏在窩裡,每當他想逃走,大野獸便將他逮回來團成團,來回揉搓,沈欽逐漸被他養熟了,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這野獸不只想養著他,還想吃了他……
沈欽滿頭大汗地醒來,陽光刺得他眼睛生痛,而賀星河已不在他身邊。
輕紅竟不知為何候在一旁,一見沈欽醒來便說:“宮主吩咐了,大公子一醒來便讓大公子喝醒酒湯,那湯一直熱著呢,現在就能喝。”
沈欽一邊喝醒酒湯一邊說:“來道賀的那些人呢,都回去了麼?”
輕紅說:“大部分都回去了,只有冉宮主一行人還在,我們宮主一醒來,冉宮主就把他叫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昨天晚上,賀星河透露了他在無情崖下的遭遇,他曾遇到的容嫻前輩是瑤池仙宮的先祖,現在冉天驕得知了,自然對他無比親近。
容嫻前輩曾想收賀星河為徒,倘若他當時答應了,論輩分,現在他還是冉天驕的長輩呢。
沈欽瞥了一眼輕紅,見她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有什麼話你直說。”
輕紅遍幹脆直說:“淩雪姑娘早上送了醒酒湯來。”
沈欽嘴裡的醒酒湯差點一口噴出去,他震驚地看著手裡的小碗,問:“她來幹什麼?這就是她做的醒酒湯?”
輕紅搖搖頭,道:“淩雪姑娘送過來的醒酒湯被宮主送給別人了,大公子的醒酒湯是宮主讓廚房燒了送過來的。”
沈欽喃喃道:“完了。”
他希望自己在自作多情,淩雪姑娘沒有看上他,不然他跟賀星河的關系怕是走到了盡頭。自古多少兄弟因紅顏而反目成仇,若是魏淩雪看上了他,以賀星河那極端的佔有慾和嫉妒心,他好師兄的身份恐怕比不上情敵,先前刷的所有好感度只怕都要一下子清零。
他尚且在發愣,又聽門外的侍女說:“淩雪姑娘求見。”
沈欽一愣,道:“淩雪姑娘要見誰?宮主還是我?”
侍女:“姑娘說了,要見大公子,她手裡提著食盒,恐怕是給大公子送飯菜來了。”
沈欽連連擺手,避之唯恐不及地道:“就說我還在睡,食盒也不要收。”
不一會兒,輕紅親自過來回話了,手裡拎著一個三層的食盒,道:“大公子,淩雪姑娘回去了,但她執意把食盒留下了,說她感謝大公子昨晚為她解圍,她做了些家常菜,是她的一點心意,大公子若不喜歡,不吃便是。”
沈欽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他便不該心軟,讓魏淩雪用手吃飯好了,也比現在這局面好。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似的,小聲囑咐輕紅:“別把這事告訴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