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陽鼻子一酸。
從小她最弄不明白的就是媽媽為什麼討厭她?
她可以給姐姐最好的疼愛,請最好的老師,對她,除了吃穿不愁,對自己不聞不問。
為什麼?
大姐都沒有結婚,二哥也沒有娶妻,母親卻急著把她嫁出去。
過了一會兒,姚姜沒有再下樓,只有許松仁下來了。
“暖暖,你別怪你媽媽,她還是很關心你的。”
許暖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關心嗎?
嗯,是關心過。
小時候她生病發燒,爸爸和哥哥都不在,媽媽帶著她去醫院,很關心吧。
到了醫院,媽媽接了一個電話,是姐姐的鋼琴老師到了,二話不說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自己回家陪姐姐練琴了。
那時她六歲。
是關心嗎?
要不是後來爸爸和哥哥來了,她就要自己打完點滴了。
許暖陽一直都想不通,一個六歲的孩子獨自在醫院打針,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媽媽當時是怎麼忍心的?
從小她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總是想要討母親的開心,可母親總是冷淡對待。
許松仁看著許暖陽欲言又止,眼神裡充滿了愧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吃過晚飯,許暖陽沒有多留,開著許燦陽的車回了海韻家園。
將車頂開啟,聽風在耳邊呼呼吹過,都沒能吹走許暖陽心中的煩悶,感覺心口壓著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撥出來的氣都是顫抖的,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
……
中午許暖陽走後,寒一直待在家裡擺弄著電腦,偶爾還會帶上耳機說幾句不同語言的外國話,直到許暖陽回來,他才若無其事的拿下耳機,合上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