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肆悶聲應了下,“不牢你費心,我自己會照顧好我的妻子。”
他抬眼不卑不亢地跟姜且對視。
姜且語重心長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並不是非你不可。”
“我想說的是,”他的嗓音淡,飄進耳朵裡的分量卻也足夠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現在,這句話也同樣適用。”
要是席肆不珍惜姜枝,姜家可以現在就把她接回港島。
一路上姜枝都掛在他的身上,嘴裡不時咕噥幾句話,席肆聽不太清,就選擇垂頭湊近她的唇邊。
不湊近還好,一湊近,姜枝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席肆悶哼一聲,手撐在門邊,緩解痛感,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
他騰出一隻手遲緩了一下,然後才慢吞吞地放到姜枝的身後,給她順氣。
“今天為什麼生氣?”席肆嚥了咽口水。
月光從外面滲進來,席肆垂著眼去看她,等姜枝緩了會兒,他才開口:“要不要跟我說說?”
車內沒放音樂,只有他淺淺的呼吸聲,姜枝聽見這話才慢慢地鬆了牙上的力道。
這次咬的是右肩,她用了十足的力道,那裡瞬間紅了一片。
一圈牙印印在白皙的鎖骨旁邊,格外妖冶。
姜枝藉著光睜開眼,眼眶還泛著紅。
席肆心一軟,把她抱得更緊了,“姜姜,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
姜枝自從被抱起來之後就差不多醒了,夏天的風吹起來滿是燥熱,但是也頗具有醒神的效果。
一開始她甚至還不太肯定現在的情況是不是真實發生的,直到他吃痛的悶哼聲傳來,姜枝才逐漸認清當下的狀況。
姜枝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流了下來。
滾燙的帶著濡濕,打在他的肩窩,滴在新形成的咬痕上,傳來近乎火辣辣的刺痛感。
“如果是因為我,你可以說出來。”他低聲安撫她的情緒,“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很想你。”
也很擔心她。
姜枝的淚水忽然止住,幹涸在臉頰上,久久落不下,“席肆。”
她語氣頗有種氣急敗壞的架勢,“我今天又被你的侄子糾纏了。”
她聲音裡帶著嗔怪,席肆聽到後反而鬆了口氣,“你想要怎麼解決?”
姜枝哭了一場,已經清醒了不少,她推開他的手。
深深吸了口氣之後,又重新拿漂亮的眼睛看著他,“你有沒有過喜歡的人?”
席肆心一沉。
聯想到這幾天兩個人頻繁見面的狀況,他甚至開始擔心姜枝是想要藉著這個話題——
就直接把——“經過長時間接觸,我發現還是席丞嶼更適合我,我還是放不下曾經喜歡的人”的這句話給說出來。
他幾乎是逼著自己出聲,“為什麼要問這個。”
姜枝正經回答,“因為你不是有個喜歡的人?”姜枝頓了頓,吸著鼻子觀察他的表情,“剛好,我也有,我們可以交流——”
話音未落,姜枝感受到脖子上急劇收縮的力道,幾乎是瞬間地把她重新扯回了懷裡。
她啟唇,正要說話,卻被下一道突如其來的熾熱奪去了所有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