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點她呢。
姜且和尚鍶琦因為今早的小插曲並沒有在北城的這座小島上多停留。
恰好兩個人的婚禮也已經結束,姜枝下午還在房間裡捯飭自己的時候,就從葉欣靈那裡得知兩個人已經離島的事。
葉欣靈和姜潮生現在更注重享受,晚輩的情情愛愛,他們管不動也懶得管,在用過午飯之後索性就直接觸發馬爾地夫旅遊。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席肆先她一步收拾好自己。
他換上了一套姜枝從來沒見過的衣服,下身依舊是筆挺的西裝褲,上半身已經換上了招搖的藍色襯衫。
剛好跟姜枝身上的小裙子很相配,水藍色的絲綢面料小裙子,裙擺只沒過膝蓋,很顯身材的深v設計。
席肆的助理沒跟著來,全程都是席肆在開車。
一開始姜枝還在很認真地跟溫確說今天見到的這件事,對向的車突地閃了下車燈,反射著鏡面,把姜枝的視線全都糊住。
姜枝順著光源的方向抬手去看那邊的動靜。
剛好在此刻對向的車子疾馳而過,姜枝的視線又落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身上。
他面板很白,又是行走的衣架子,穿著藍色的襯衫格外顯得清雋矜貴。
在席肆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說出的那句話一直困擾了姜枝一路,她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那句話的不妥。
但是當時完全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姜枝也並沒有想要道歉或者收回這句話的意思。
畢竟是席肆先把自己的傷口弄痛的。
這樣想著姜枝心裡的負罪感減少了幾分。
北城的天氣不比港城,七八月份的雨季很長,這會兒還沒到傍晚,天上又開始飄落零星的雨點。
街角邊的路人行色匆匆,皮鞋踐踏過淤積的水坑,拖泥帶水地牽出一大片漣漪。
剛好遇到紅燈,席肆把車子停在路邊,剛好更方便了姜枝看外面的景象。
街角有一隻很小的橘貓。
脖子上沒帶項圈,渾身髒兮兮的,看上去已經流浪在外面有段時間了。
好在它有人喂養。
狹窄的小巷子裡,樓層高高聳立,兩層樓之間的空隙裡,露出一道不算太體面的小口。
那裡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小巷子,只能算是一條人都擠不進去的小道。
雨依舊在下,橘貓像是已經習慣,乖乖地舔著爪子,不時撥弄著旁邊路人投餵來的貓條。
也許是時間地點太過相似,募地使姜枝想到了幾年前在港城見到的那隻小貓。
姜枝記得那好像也是一個下雨的晚上。
那天席丞嶼第一次正式來姜家。
隨同而來的還有席肆。
經過上次見面,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加了聯系方式,席肆那把黑色的長柄傘一直放在家裡。
姜枝知道他應該也不缺那一把傘,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那種心思,就是想把這把傘還回去,不想跟席肆有除了這層表面關系的其他牽扯。
那天的見面大概是距離跟他上次見面的一個多月之後。
港城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席肆作為長輩,代替正在國外談合作的席庭屹夫婦跟姜家的人見面。
席丞嶼是席宴跟前妻的孩子。
席宴城府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充滿極強的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