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吳小麗是哪兒人?她家長那塊……是什麼情況?”張校長抽了半支菸,終於開口了,問著。
王老師上前湊了兩步,然後低聲對張校長說了一下,她大概聽見什麼吳家寨裡的……
“張校長,畢竟吳小麗還在我們學校讀書,如果真如吳鳳講的情況,您是校長,您第一時間趕到出事地點,領導責任也能……
這事兒,去一趟現場,馬上找人……就怕人多嘴雜……”另一個在校長家裡的老師插了嘴。
這話讓張校長點了點頭。
頭髮花白張校長捋一捋頭髮,頓了頓到“從保護學生上看……”
她蠻尷尬的,不懂得思考商量這些有什麼意義,說這些話和解救小麗有什麼意義。
她要的,不是分析,而是必須要馬上去解救小麗,其它一切都是廢話,都是過場,都是不必要的。
她想扭頭就走,覺得還是自己去解救小麗更可靠一些!
“站住!”張校長威嚴地叫住了她。
“給校辦主任打個電話,把學校那輛吉普車調來!”張校長安排道。
王老師和吳鳳跟著張校長,上了學校的車。
在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張校長回頭強調著說:“吳鳳,這件事情,你不要給同學們說啊,學校出會處理好的。”
她點著頭:“我知道!”一會,又聽見張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車箱內大家靜默無語。
很快車駛到了鎮上的廣播站,廣播站裡面很安靜,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在瞬間消失了。她看見之前廣播站那外面鐵門都上了鎖。
她有些緊張地回頭望著張校長和王老師,結巴似的說到:“校……張校長,剛才……剛才……就……就是在這……這裡的……”
大家都看著吳鳳,她的頭腦裡盤旋著一句話“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
那個年代,錄影錄影都是高科技,對於吳鳳這樣的農村孩子更是遠在天邊。
片刻,張校長說,“我們回學校,設法把吳小麗找到,當面問清。”
吳鳳又隨張校長他們回到學校。
王老師帶著披頭散髮,紅腫著雙眼的吳小麗到校長辦公室時。
小麗看見她,狠狠地恨了她一眼。
“是,我是和牛強他們耍朋友,他們那個我……我願意,我是自願的……”
小麗一直堅持說自己是自願的。
她上前,想說什麼,小麗轉過身,理都不理她。
……
校長叫她回家。那天,她頭重腳輕地離開學校,感覺著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回到家,娘娘咒罵到“她以為死在外面了,死了就不要回來了。”
她知道小麗也是為了改變命運,自甘墮落也是改變命運的一種方式!
對於花季少女來說,青春期本應該是粉紅色的白日夢和小心翼翼的初體驗,可她已經感覺青春的美好在苦難的人生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娘娘,放心,我不上學了!天天在家幹活,要是您覺得吳建哥拉牛犁田那活我也能幹,您讓我去當牛做馬也行!”
她不願像小麗那樣的墮落,她得想辦法尋找自己出路。
她不再去上學。
她就把屋後的空地弄成了一個菜園。準確地辯認出各類蔬菜瓜果的秧苗,何時栽種,何時插杖、何時打枝……
她絕對不會屈服於娘娘,為了兩萬塊錢的彩禮錢,嫁給村裡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光棍。
那老光棍都跑來看過來笑嘻嘻的看過她幾次了,老光棍滿臉皺褶像永遠洗不乾淨。
“人家老大哥說已經存了一萬五,就只差五千了。
家裡有這兩萬的彩禮錢,你哥吳建也能娶上媳婦了!”娘娘打量著不再去上學的吳鳳逐漸豐滿是身體,眉開眼笑,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