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乎乎的理解不了方紅皺眉頭討厭這樣的環境,急需提高生活檔次的世界,就像她的世界其他女生也不理解。
可是,她直截了當拒絕衛傑,就是得罪了安排員工崗位的馬科長。
公路公司直接分配她到專案部一線。
女生分到一線,一般也是資料室,只有她是分配到工地測量工。
她來到她在公路公司的第一個專案部,大田公路專案部,噩運繼續跟隨她。
大田專案部技術主管李宇也認為她錯了,嚴厲批評。
“看你,女的,是你們這批公司裡分來的大中專生中崗位分得最差的了。
一個女的,到了專案部,直接被人事部指定到施工一線當測工,還要打前站……風裡來雨裡去,每天還要爬坡上坎野外作業,你一個女的受得了嗎?還好,我在這裡!”
她心想,自己當個女測工,幹測量,跑前跑後的前站打點怎麼了?
男人能幹,女人就不行嗎?誰要你同情可憐了?再說,野外作業這點苦對於我也不算什麼呀!
李宇卻固執地認為她錯了,教育她必須改。還必須同意他的追求,做他的女朋友,她的生活就還有轉機。
李宇的無理要求她不加思索的對說出“no”,直接拒絕。
她不需要誰同情和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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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女性來到男人成堆的建築公司。沒結婚更沒男朋友的女職工在男人堆裡絕對會處再‘被騷擾’的狀態。
所以大家都覺得吳鳳拒絕了專案部前途無量的技術主管李宇錯了,除非她有條件更好的男朋友!
問題她沒有呀!還堅決拒絕,更是大錯特錯。
李宇繼續咄咄逼人要她改變選擇,就像給她一個是非題,你除了說no,另一個選項就只能是說yes。
她說,“我說了no,還可以繼續說no。
如果一個人的人生選擇被你們當成是非題,那是你們的問題,你們的想法而已。”
既然她不改,那她就是一個測量女工,天天在野外風吹雨打,而且不能讓她在儀器的控制檯摸儀器。
到遠離控制檯最累的前、後視點。幹測量組裡最累,技術含量最低的活。
她每天白天黑夜練吊線垂,能保證手提一根線,一根吊杆支撐下,一兩米的距離之間,線垂尖紋絲不動對準控制點一個毫米以內。
如果她前後視吊線垂對不準,全站儀控制檯儀器觀測失誤,閉合環結果在誤差以外,就是她是問題,她就有可能在測量組裡呆不下去,也給李宇他們正好奚落她女人幹不下這份苦差事的理由,更有逼她改變的說辭和理由。
每天天不亮就出發,她和男人一樣揹著十幾斤重的儀器和腳架爬上爬下到達測量點,她又得去前視點打前站。
最難的是隧道前進點在高坡密林,在裡面穿行,最怕老蛇。
老測工教她,須要用結實的繩子把褲腳紮緊,以免蛇鑽進褲鐺。
她把自己變得像一個老測工一樣,做橋樑的垂直觀測,要繫著安全繩從搭好的橋樑外架頂往下墜佈設標示儀器臺測出的控制點,有點像城市高樓裡洗玻璃幕牆的工人……她必須得做、敢做、做好……
後來,她調離大田專案部,來到株洲高速公路專案部,又出現一個監理公司年輕的副總監張明,高大英俊、一表人才,也是自己建設施工方的直接上級。
下班了堵在她的宿舍門口,要開車約她去縣城裡看電影,唱卡拉ok……但是她不想去,說工作太累,想關門自各兒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