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就算邁出這一步,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們家和他家……不在一個層面上。”
莊懿靠上床頭,一時半會沒說話。
她知道孟驚鴻在顧慮什麼,也很清楚她這個好朋友本心如何——換做旁人可能壓根不會考慮這麼多,畢竟人況大帥哥條件在那兒擺著呢。
可驚驚對待感情向來如此:正經,單純,有種近乎執拗的較真。
要不然她這個舞院大美人怎麼至今牡丹呢?以前回絕掉多少公子哥大老闆……
“其實回過頭想,他那天本來可以爽完就跑的——好多男的不就這德行麼。”莊懿跟好友分析道,“但他沒有,反而現在掉過頭跟你好好發展。那至少說明,他跟你一樣,是個在感情方面挺靠譜,底線也比較高的人,對吧?”
“還有,你說的‘好結果’——什麼才算好結果呢?”莊懿短促笑了下,“結婚?生孩子?白頭到老?”
孟驚鴻眼神微晃,一時答不上來。
莊懿幽幽嘆出口氣:“可我覺得,能在合適的時間遇見真心喜歡的人,情投意合地愛一場,就已經是好結果了。”
孟驚鴻目光震了下:“……這樣麼。”
“是啊。”莊懿笑了下,“長長久久自然好,可愛本來就是流動的,想要被愛,就要承受被傷害的風險。”
“要不怎麼說,愛情是勇敢者的遊戲呢。”女演員伸手捏了捏孟驚鴻的臉,“我們小鴻鴻也要勇敢一點。”
孟驚鴻若有所思地摸上臉頰,半天沒說話。
“好了睡了睡了。”八卦欲滿足的莊懿扯過被子,拍拍依舊怔神的好朋友,“別想那麼多了,聽姐的:好好睡一覺,醒來化好妝換個小裙子,然後就去迷死姓況的!”
“先吃到再說,懂麼——唉你根本不懂自己吃得有多好,死丫頭!”抬手摸到孟驚鴻鼓囊囊的前胸,莊懿又哼一聲,“媽的,姓況的吃得更好!”
“……閉嘴!”孟驚鴻推開上下其手的閨蜜。
倆姑娘又鬧了一會兒,直到東方翻出魚肚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孟驚鴻這一覺睡得很沉,再醒來午飯點都過了。
莊懿拍戲去了,她今天沒什麼工作安排,準備回家回學校一趟。
正收拾行李,莊懿的助理突然牽著狗過來了:“驚姐,客房經理說鍋鍋剛被投訴了。”
孟驚鴻嚇一跳,趕緊問怎麼回事。
情況也很簡單:小助理早上照常帶小鍋在酒店的草坪遛彎,有客人看見就投訴了,說這麼大狗看著嚇人。
經理便找到小助理,希望她們以後遛狗能去酒店外面。
孟驚鴻很無語,當即去找客房經理溝通。她們每次遛狗都有好好牽繩撿屎,還額外交了不少清潔費,酒店既然標榜寵物友好,為什麼不允許狗正常活動?
經理只一味地道歉,最後也沒有給出明確的解決方案。
孟驚鴻只好先回房間。
看著乖乖趴在地上,一臉無辜的小鍋,她心裡很不好受——家裡已經被趕出來了,郊區的酒店還不讓活動……
這麼大的一個城,她居然一下找不到一個可以讓狗子容身的地方……
打起精神繼續收拾好行李,孟驚鴻決定回家前再帶小鍋去草原跑一圈。
牽好狗子帶著行李,孟驚鴻先下到地庫。
行李扔進後備箱,就這麼一轉身的功夫,乖乖等她的小鍋不見了。
“小鍋?”孟驚鴻繞著車轉了一圈,焦急高聲,“鍋鍋?”
“汪!”
循著狗叫聲趕緊找過去,孟驚鴻腳步突然停住。
一輛越野大g就停在前方。
軍綠色的。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從車後閃出,手裡還拿著小鍋的棒球。
看見女孩,況野挑起眉梢,又看自己車邊的大黑狗:“剛看著像,還真是你的狗。”
心裡很不真實地悸動了下,孟驚鴻腦中湧現昨晚原野上,男人看自己直勾勾的眼。
——每一次和他獨處,都好像一場如夢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