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璇想了一想,問道:“洛大師所言那人,可是徐珊珊?”
洛青蓮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只見,應天意勐地睜開眼睛,身體發出了劇烈的顫抖,洛青蓮一個健步上來,將先前便準備好的幾張符紙,啪啪啪啪地從頭到尾拍在了應天意身上,緊接著唸了道法咒,打了個響指,那符紙上面的字兒竟是從硃砂色變成了幽綠色,倏地一下子全部都跑進了應天意的身體裡面。
這一剎那,一股黑氣從應天意的七竅之中跑了出來,應天璇也算是開了天眼之人,他看到這些黑氣,當即便臉色陰森,一副想要生吃人的模樣。
這不光是咒,而且還頗為厲害,定是要應天意去死的那種。
他們應家和徐家,從來沒什麼太大仇怨,徐家卻三番兩次要對他大哥動手,這已經足夠讓他盡全力去將徐家給端了。
洛青蓮拿了一杯水,用柚子葉兒沾了水在應天意身上一點,應天意便睜開了雙眼,眼眸之中具是清明之色,看起來竟是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應天意坐起身來,許久不曾感覺過的身輕如燕讓他頗為舒坦,看到洛青蓮那架勢和自己身上的符紙,頓時明白了什麼,連忙對洛青蓮道謝。
與此同時,在徐家的一個密室當中,原本等著與應天意合巹的徐珊珊,突然七竅流血,還冒著森森黑氣,痛苦地尖叫著抓著頭發跑了出去。
只見她身上的面板開始腐爛,肌肉變得慘白,一張姣好的臉蛋兒也變得血肉模煳,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陳屍的腐臭味道,嚇得徐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恨——我恨!”徐珊珊叫了兩聲,便倒在地上沒了聲息,徹底成為了一具真正的腐屍。
徐峰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冷汗直流,緊接著又受不了這股腐臭味道,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徐澤年大叫一聲,馬上沖進了密室,就看到張大師已經吐了口血,摔倒在地上,他用來做法的那些東西,竟是一個個都碎裂或者焚燒成黑炭色,就連張大師自己,看起來都像是一瞬間蒼老了一二十歲似的。
“大師,我女兒,她是怎麼了?”徐澤年顫抖著聲音問道。
張大師緩了一會兒,有氣無力地說:“有高人阻止應天意給徐珊珊續命,我自認道法高超,卻依然不是他的對手,你女兒本就是逆天而為靠借命續命活著的,如今被人重新送回陰曹地府,就再也回不來了。”
徐澤年頓時像是全身都潑了一盆冷水,往後退了幾步,蒼老了許多。
那是他愛妻留給他的最後的禮物。
可就連女兒,他都沒能護得住。
張大師竭力站起來,拿起他的寶匣,深吸口氣,說:“看來,我要找師父去解決那個卑鄙小人。”
徐澤年見張大師要走,當即一個靈激,攔住張大師去路,道:“張大師,您這是不管徐家了嗎?”
張大師打量他一番,頗為無情地說:“徐家本就是偷來的繁榮,要是沒有我,你們早就已經淪落成為十八線世家了,老朽幫到這裡,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徐澤年急了,上手拉著張大師,說:“大師,您不能這樣,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答應過我要保徐家百年的!”
張大師頗為無情地將徐澤年的手拍開,冷著臉說:“再繼續幫你徐家,恐怕就連我都要折損在裡面,你們徐家至多還有一年的時間,你不如想想,該如何保命要緊。”
徐澤年看著地上那腐成一灘的徐珊珊,再看看這出了事就要撒手不幹的張大師,突然發了狠,咬牙說道:“張大師,我和你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大師要是不幫忙,我就去玄門同盟將你的罪行告了,想必,玄門同盟的那些老頭子,應當是對《太極堪輿圖》頗為感興趣的。”
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
張大師臉色陰沉,卻是冷笑著看著徐澤年,道:“徐先生,你把事情想的也太簡單了。”
徐澤年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