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一問你一遍,身上的蟲母要不要交出來?”洛青蓮沒興趣和她多說。
湯明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一口咬死了沒有。
洛青蓮說:“好!”
他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直接淩空在上面飛快畫了個咒,道:“去!”
只見他雙指並攏,朝著湯明一指,那符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奔湯明而去,一下子就纏繞在了她脖子上的那個玉掛墜上面。
湯明感覺到一陣灼熱從脖子傳來,趕緊伸手去拉扯,結果一下子就被符上的陰火給燒了一下,嚇得尖叫著松開了手,扯著嗓子喊:“殺人啦,殺人啦!”
湯明的兒子本來在樓上休息,聽到尖叫聲,趕緊跑了下來,一眼便看到在地上打滾兒的母親。
“媽,你怎麼了?”杜旭嚇了一跳,立刻沖過去想要把湯明給扶起來。
洛青蓮冷笑,說:“陰火只對陰物有效,活人根本不會被灼傷,看來,這位奶奶可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符已經燒完了,與此同時,那枚青翠欲滴的玉石也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成了一堆碎渣子,按道理來說,玉的硬度並不低,不可能碎成這樣,顯然是被做了法。
一個紅色的硬殼蟲子從裡面爬了出來,它長得像是章魚,周圍有一圈兒腿腳,毛茸茸的在地上爬來爬去,洛青蓮嘖了一聲,準備一腳踩過去把它給弄死。
湯明大叫一聲,撲過去抓著那蟲子,道:“不準殺它,你走開,不要動它!”
杜旭已經徹底懵了,他不明白玉石裡面為什麼會有這種蟲子,更不知道這種蟲子,又是什麼東西,最搞不懂的是,他媽媽居然把一隻蟲子,看得這麼重!
湯錚蹙起眉頭,旁邊的葉語洲捂著肚子,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
若說先前葉語洲還有那麼點僥幸心理,期望著洛青蓮實際上是斷錯了,但現在,看到這只從未見過的奇怪蟲子,還有湯明的反應,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媽,你別碰這蟲子,這是什麼東西啊?”杜旭看了眼蟲子,就覺得頭皮發麻。
湯明卻捧著蟲子,哆哆嗦嗦道:“這可是我的命啊,我的命啊!”
洛青蓮冷聲說道:“你本來還有三年壽命,雖患絕症卻也可好活,但現在,你借命害人,最多一個星期,就該去陰曹地府了。”
湯明如遭雷擊,尖叫道:“不可能!我已經把嬰兒蠱種了下去,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了!沒錯,我不會死,我不會死的!”
說著,她抓著蟲母,便朝著外面踉踉蹌蹌跑去,像是逃命似的。
洛青蓮頗為淡定地彈出了一張符,那黃符直奔蟲母而去,“啪”地一下子包裹住了蟲母,只聽湯明悽慘地大叫一聲,手中的蟲子竟是被符紙燒成了一堆黑灰。
這一瞬間,湯明只感覺彷彿全身都被尖刀洞穿了似的,鑽心似的疼,手一抖便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整個人老了十多歲。
洛青蓮一抬手,那紙團包裹的蟲灰便飛到了手中。
在場所有人,除了葉澤陽之外,其他都被這詭異的場面給震住了。
洛青蓮走到葉語洲跟前,對她說道:“蟲母已經死了,你身上的咒還沒徹底解除,需要你把蟲母的屍體,連帶著這符紙,一起吃下去。”
葉語洲嘆了口氣點點頭便接過這團黑灰,閉著眼睛吞入腹中。
這一剎那,她的小腹就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綿綿密密地開始發疼。
葉語洲站不穩,扶著沙發坐了下來,沒過多久,她突然嘔了一下,口中吐出來了一隻藍殼子的小型蠱蟲,那蠱蟲在地上爬了幾下,就翻著肚子死掉了。
一股黑煙從湯明身上飛了出去,湯明已經出氣多入氣少,杜旭慘敗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撥打了救護電話,彷彿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
洛青蓮將那嬰兒蠱屍體用張符紙收起來,打了個響指直接用陰火燒了個徹底,道:“麻煩已經處理了,不過,她背後的幫手,可不是省油的燈,最好能追查下去。”
葉語洲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她腹中的確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可見,什麼懷孕,都是騙術罷了。
湯錚的臉色已經徹底黑如鍋底,這一場鬧劇下來,他將每個人的心思看得清楚。
再怎麼不敢相信,事實也已經擺在眼前。
葉語洲低聲將事情從頭至尾給湯錚講了一遍,湯錚從錯愕到憤怒,再到濃濃的無奈,情緒變化多端。
最終,他走到湯明面前,道:“姐,我自認為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什麼要害我妻子?”
湯明像是已經瘋了,嘻嘻哈哈地又笑又哭,她充滿仇恨地瞪著湯錚,說:“你那媳婦兒,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會讓你斷子絕孫!我讓你換個老婆,你不聽我的話,那我就讓她去死好了!而且,我得了絕症,沒多少時日了,讓她替我續命,你再娶個年輕漂亮的老婆,這樣不是皆大歡喜?你卻是個白眼狼,你忘了是誰把你拉扯大的,是誰給了你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