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有長老拍桌而起。
“長老也不必激動。”容九霄不慌不忙地說:“若裡面當真有器靈,它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又有什麼秘密,我保證可以與家族共享,絕不獨吞。”
退一萬步講,若當真和神族有關,他和洛青蓮兩個人,自然吞不下,恐怕會遭致殺身之禍。
若是有容族共享,那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堯天雪看了看容鍈,說:“落入小九手中,倒也是好事,器靈一事,只有我們族中幾位長老知曉,原本你親自前來,已經浩浩蕩蕩惹人注意,若是再親自競拍舞九天,還追逐不放,必然會引起其他家族勢力的懷疑,到時候,保不準就會被哄搶,反而不妙了。”
容鍈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堯天雪乃是堯天世家出身,她並非嫡系,卻深謀遠慮遠超常人,自嫁入容族之後,便處處為容族考慮,與本家並無太多關聯。
興許,是因她少年時期,在族中處處受人欺辱,所以對家族感情不深。
她的話,容鍈總是聽的進去。
容鍈琢磨了一會兒,說:“的確,動靜太大,容易引人遐想,倒是讓小九出面,為心上人拍個爐子,旁人只會說他風流。”
“還人傻錢多。”容十七郎插嘴道。
容九霄點點頭,說:“有便宜大家一塊兒佔,互利共贏,這挺好的。”
容鍈略作思索,道:“倒也是個法子。”
容寄寒冷聲說道:“這小子若是得了舞九天,卻並不給家族共享,那又該如何?東西到了他手中,想怎麼搞,都是他自己做主,他對洛青蓮那化靈言聽計從,我看不好說。”
另一位長老也隨聲附和,道:“也是,小九這性子……”
“我這性子,可曾主動做過對不住家族的事情?”容九霄語氣有些強硬,逼仄地看著容寄寒和另一位長老,道:“從頭至尾,都是你們在想方設法,給我下絆子,對洛洛動手,不光逼著他去了下界陰曹地府受刑,還把人給欺負得見我就躲。”
容九霄冷笑一聲,說:“原本我今日,是想讓他來此處拜見諸位長老的,但他膽子小,生怕有進無出,有來無回,竟是躲在屋子裡面瑟瑟發抖,不敢出來,我看了便覺得心疼,幾位長老可曾反思過自己,都對洛洛做了些什麼?”
“……”
此話一出,屋內幾位長老都沒了聲音。
說到頭來,也的確是容族一直在與洛青蓮過不去。
縱然他們不樂意看到容九霄和洛青蓮在一起,他們只動容九霄,倒也說得過去,可偏偏又欺負了洛青蓮,說出去,難免會有點丟人。
堯天雪見氣氛有些尷尬,便打圓場說道:“小九的人品,我是絕對信得過的,且那洛洛的事,我們先前不也說過,往後就不管了麼?只說這次舞九天,要我看,讓小九出面來盤下來,算是最好的了。”
容鍈點了點頭,一錘定音道:“那就你盤吧。”
容九霄氣定神閑地喝了口茶,放下茶盞,道:“既然如此,那還請諸位長老,給些支援吧。”
容十七郎愣了一下,說:“什麼支援?”
容九霄說:“我替家族出了這個面,家族總要給我些元石,以供我競拍舞九天。畢竟我勢單力薄,財力不足,若是一不小心就這麼被旁人給搶走,那豈不是虧大了?”
容十七郎頓時一拍桌子,怒道:“你別得寸進尺。”
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光從家族手中搶了舞九天,就為了討好小情兒,還他孃的想讓家族給他公費談戀愛?
虧得他臉大,居然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
容寄寒倒是挑了下眉梢,按著茶盞沒說話。
“既然諸位沒有意見,那我們就來談談這次族內打算用多少元石,來盤下舞九天吧。”容九霄笑得非常溫暖和煦,起身為諸位長老挨個奉茶,姿態放得不卑不亢,卻又充滿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