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內心還有些排斥,不願將這一切和南煙聯系在一起。
今天,藏愛閣依然開門迎客,不過,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從明天開始老闆出遊半個月。
洛青蓮走進去,一隻烏鴉瞪著一雙圓熘熘的紅眼珠子,站在門口的鳥架子上面對他張嘴嘎嘎叫了兩聲。
“別急。”洛青蓮對烏鴉咧嘴一笑,說:“過會兒就把你煲湯。”
烏鴉:“……”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老八做錯什麼了,你要把它煲湯。”南煙坐在櫃臺後面的躺椅上扣手機,聞言坐了起來,瞅著洛青蓮和段雲鶴,道:“你帶這臭流氓來我這兒作甚?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段雲鶴一屁股坐在一個紅木椅子上,說:“我樂意來,我今兒還就坐著這兒不走了。”
南煙涼涼說:“你有本事就別走,今天都別走,誰走誰是孫子。”
段雲鶴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臉色一變,表情非常複雜。
洛青蓮若有所思地瞅了瞅段雲鶴,又看了看南煙。
“南老闆,你們二人的愛恨情仇,倒是可以留著以後慢慢說。”洛青蓮拿出了降魔杵,啪嗒一下子擱在櫃臺上,烏鴉老八頓時尖叫起來。
洛青蓮湊過去,和南煙對視著,說:“南老闆,最近城中出現魔鴉食人腦子的事情,不知你可否聽說過啊?”
南煙淡定地掃了眼那降魔杵,說:“我兩耳不聞窗外事,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洛青蓮拍了下桌子,說:“南老闆,這個時候打馬虎眼,就沒意思了吧?我是把南老闆當朋友,所以才一個人來,若不然,我就直接讓特殊部門的,直接過來找你問話了。”
南煙淡定地抽了口旱煙,說:“我是真不知情,洛大師,誰都有點兒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有些事情,不想讓人知道,就像你有些事情,也不想讓人知道一樣。”
洛青蓮一愣,道:“南老闆這話中有話啊。”
“洛大師,我以前見過你。”南煙笑了一下,整個屋子都彷彿明亮起來,說:“可能你自己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我還記得一些。”
洛青蓮:“???”
他啥時候見過南煙?
難不成以前在陰曹地府裡面,他調戲過南煙的鬼魂兒,結果孟婆湯失效了,南煙就記著他圖謀不軌的事兒了?
洛青蓮頓時慌的一批,說:“南老闆,往事不要再提,你記得那些,肯定都是錯的。”
南煙笑了笑,不置可否。
段雲鶴臉色古怪地走過來,趴在櫃臺上瞅著南煙,道:“你別左右而言他,南老闆,你這裡的魔氣,我可是頭一回來就感受到了,但我們玄門之人,不隨意殺生,即便是魔,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生靈,所以我從一開始,並未拆穿,但若是魔物殺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這,段雲鶴不知從哪兒弄出來一把大刀,咣當一下子砸在了地板上。
地板頓時被砸出來一個大洞。
洛青蓮:“……”
南煙愣了一下,隨後冷笑道:“姓段的,我這地板是上好的梨花木,隨便一塊都是幾萬年的木頭,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段雲鶴瞪大眼睛,低頭看了眼那碎開的木頭,說:“南老闆,你少煳弄人,這就是普通的破木頭。”
“瞎了你的狗眼。”南煙用銅煙袋在桌上敲了一下,涼涼說道:“賠不起就配不起嘍,反正看你這窮酸樣子也是個一輩子當窮逼的命,怕是連個媳婦兒都娶不起。”
段雲鶴咬牙切齒,道:“南煙,你在這兒冷嘲熱諷的,你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呢!”
南煙翻了個白眼,說:“我家老八,的確是個魔物,但它活了幾千年,早就成了老魔頭了,該吃的人腦,早幾百年都吃膩歪了,最近它脂肪肝,近三年都不給它沾染葷腥了,至於其他的魔鴉,和我們老八沒關系,我也懶得管。”
段雲鶴一巴掌拍在臺子上,說:“南老闆,你煳弄誰呢?魔物還能得脂肪肝?”
南煙說:“你這人真是塊木頭,鐵桿直男,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懶得和你多說廢話。”
段雲鶴:“……”
洛青蓮禁不住咂舌,暗道:這南老闆,的確脾氣不小啊,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那會說話說的老八很有可能真的和這事兒沒關系。
洛青蓮好聲好氣地說道:“南老闆,您喝茶,消消氣兒嘛,別和這種直男計較。”
段雲鶴:“???”這到底是和誰一夥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