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在一旁的另一個胡族完全沒能意識到,生死離別會來的這麼快,也沒有想到,本以為是戴安決不能戰勝的他們,會輕易地栽在戴安的手上。
死在戴安手上的胡族的頭顱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落入了聖光泉流之中,血液漂浮在聖光泉流表面,隨後,卻消失的一乾二淨,那顆頭顱甚至沒能激起一點水花,就再也沒了蹤影。
到是那無頭的身體,還在空中飛著,大動脈裡面的血液就像噴泉一樣再向外噴射著,血液賤了戴安一身,戴安滿臉嫌棄的看著那汙血,手指在面前一點,一個淡淡的靈氣膜便憑空誕生,擋住了剩下的噴向她的血液。
“蠻女,你怎麼敢!”
胡族或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淚水已經在臉上縱橫著流了下來,在他方形的臉上,淚水的滑下變得毫無阻攔,也順著臉部一起滴落到了聖光泉流之中。
不知是融入了,還是消融了,淚水消失了。
“我說了,不許叫我蠻女,莫非,你也想落得你哥那樣的下場嗎?”
戴安冷笑著,她完全有這個底氣冷笑,滅殺他的哥哥,只花了戴安不到一半的靈氣,這麼計算下來,只要不出什麼亂子,想要殺死這個已經受了傷的胡族還是綽綽有餘。
“你!我!”
胡族甚至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哥哥當場暴斃的事實,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靈氣的執行也變得凝澀不通,心臟在隱隱作痛。
但以後,他也沒有再心痛的機會了。
就在胡族失神的那一刻,一枚粗大的毒針從背後破開了他的胸膛,紮在了他的心臟上,那一顆心臟還在跳動著,卻被挑在了那毒針的尖端之上,幾根血管連著心臟,還掛在身體之中,血液似乎還在心臟裡面流動著,還在從心臟輸送去全身各地。
只是心臟上多了一根毒針嘛。
胡族的身體越來越沉,手腳冰涼冰涼,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他彷彿知道了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
而掛在他身後的,自然就是不知用何等道術隱藏住自己身形的馬蜂,就在馬蜂發動攻擊的前一刻,戴安看到了它,也感受到了馬蜂身上那幾乎凝固成了實體的殺氣。
再然後,馬蜂的六條腿推在了胡族的背後,輕輕的抽出了插在胡族心臟上的毒針。
“背對我,放鬆警惕,這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也是最後一件錯事。”
馬蜂的聲音彷彿在笑,但那好像兩塊大理石摩擦一樣的聲音在戴安的耳中,無論怎麼聽都不像是在笑。
這一名胡族也失去了他的生命,原本被胡族寄予厚望的兩個族中支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結束了他們的一切,他們的使命沒有完成,卻將在這迷域之中長眠了。
因為馬蜂這一推,這個胡族的屍體無法保持平衡,腳下的紅色小翅膀雖然沒有消失,但是也不能保持他的身體繼續飛著了——其實就算飛著也沒有意義了。
也就在這時,被戴安削去了腦袋的胡族身體中的血也噴的差不多了,腳下的翅膀失去了靈氣,也無法維持下去,化作了一道血紅色的煙,憑空消失了。
這一對兄弟,幾乎是同時在天上掉了下來,一同掉進了聖光泉流,聖光泉流卻又是那麼的無情,只是將兩人的身體吞噬了進去,只是微微的起了一小片漣漪,便再也沒了它們曾經存在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