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了什麼啊?”
蠻逆風人傻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終於將自己的傷勢整治到了至少說得過去的地步,不會因為重傷而影響戰鬥,心中掛念著外面的戰事,於是便按照苗飛教導的方法從迷域之中出來了。
站立在三白山的盆地中間,他感覺戰事還是沒有結束,觀眾席的那一排凳子東倒西歪,倒了滿地,沒有幾個是立著的。
再向著大陸傳送陣的方向望過去,的確,那裡有一道通天徹地一樣的空間裂縫,破損的空間壁上閃耀著一縷縷白光,而其內部,卻是似如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那是一片虛空。
蠻逆風曾經見到過被撕裂的空間,除了規模以外,和眼前的一模一樣。
空間裂縫聽苗飛說了,是推山蟲皇弄出來的,蠻逆風只是稍微感到有些驚訝,但隨即便恢復了正常,遠遠的眺望著,想要找到蟲族的蹤跡。
但他卻什麼都沒看見,只有在視線盡頭之處,有一座小山正在慢慢的向前爬行。
他聽說過,推山蟲皇用有著山一樣的體型,有著推倒群山的力量,那麼遠處的那座山,是不是推山蟲皇?
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說明他們巫族已經勝利了,蟲族已經大敗了呢?
蠻逆風稍微安下了心,他在白夜城之中生活了已經有一年多快要兩年了,對著白夜城也產生了感情,他記得白夜城旅店老闆、賽馬場老闆娘每一個和善的微笑,他不想看到白夜城被破。
但是,那一道道不斷想著這邊傳來的恐怖靈氣波動是個什麼情況?
蠻逆風將眉頭皺緊,他感覺戰鬥還沒有結束。
他的一雙肉眼看不到太遠的存在,再加上現在的天色漆黑一片,他的可視距離更是有限,他只能看到遠處靈氣爆炸閃亮出來的一陣陣的閃光。
聽說,噬魂蟲皇是附著在人體之上,然後進行戰鬥的。
推山蟲皇離開了,要是留下一個噬魂蟲皇在那裡打掩護的話,或許也說得過去。
多虧了苗飛贈予他的那些丹藥,自己收到的嚴重的內傷,現在至少已經好了一小部分了。
想著自己或許能夠幫到什麼忙,蠻逆風將逆風彎刀從儲物囊之中取了出來,但那沉重的手感讓他無法拿著逆風彎刀長途行進,於是還是收了回去。
運起靈氣,用在腳上,雖然做不到身輕如燕,但也能快的像春天的風一樣。
離開三白山,一路向著有靈氣波動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蠻逆風的目光越發的銳利。
一路上,他沒有碰到別的修士,但是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鐵鏽味,鐵鏽味掩蓋住了那淡淡的血腥味,卻也被蠻逆風的鼻子敏銳的捕捉到。
鐵鏽味,可能是蟲族的鮮血,而那淡淡的血腥味,應該屬於犧牲在戰場上的巫族人,蠻逆風心中波瀾陣陣。
一路上,他沒有看到任何的生靈,這三白山附近也充滿了蟲族的足跡,原本應該生長著草木的地上,此時卻坑坑窪窪的,觸目驚心,再沒了任何一抹鮮綠色。
蟲族過境,寸草不留。
蠻逆風記得,這三白山也是一處美景,現在看起來,毀了。
痛心,蠻逆風感到非常的痛心。
他一路急行,終於找到了救下自己的苗飛和蠻月兒。
他氣還沒喘勻,就抬起頭看著天上,隨後陷入了懵逼。
天上是發生了什麼,他看到了什麼?
兩個人外加一個靈嬰在包圍著白夜戰神一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