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躲過我的飛刀,不得不說,精彩。”
一個渾身冒著漆黑色的烈焰的男子緩緩從樹林的陰翳之中走出來,無法看到他的隊友在何處,只能看到他腰中數不清的黑色飛刀以及三塊號碼牌。
那男子的左眼上佩戴了一個眼罩,眼罩上畫著一個詭異的魔法陣,其身上漆黑色的夾克一直垂到腳踝,棕黃色的皮靴之上也有著黑色的錯綜複雜的紋路。
而其身上的氣勢讓宋青心中一凜,此人根本不是他們第一次煉凡大圓滿的修士,他的氣息表明,他的境界已經到達了第二次煉凡。
“不可能!”苗飛驚訝的喊了出來,十分不解。
飛刀男甩了甩頭髮,哈哈大笑道:“這怎麼不可能,放在吾輩身上,一切皆有可能!吾輩可是放棄了前七件寶物,專心致志突破到了第二次煉凡,拜服在吾輩手中吧!”
蕭鵬佑冷笑一聲,道:“小生還當是如何英雄人物,不過是個苟且偷生的鼠輩,你有何種能耐?”
“吾名漆黑飛刀使,飛刀所到之處,收盡萬千亡魂,汝若抗拒之,吾輩必使汝以血與淚為筆墨寫下汝的懺悔書。”漆黑飛刀使將頭高高揚起,只以鼻孔對著宋青三人,左手捂住自己的眼罩,另一隻手則把在左胳膊上,笑的無比張狂,活脫一箇中二病患者。
想到中二病,宋青和苗飛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挪向了蕭鵬佑。
果然,蕭鵬佑已經將他的摺扇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更過分的是,他還用靈力催動了一陣微風,吹得他衣帶翩翩搖曳,仙氣盎然。
“小生乃是‘在光與暗的輪迴中獨步潛行的天獸尊者’,漆黑飛刀使之名簡直聞所未聞,想必是稍有成就便洋洋得意不知自己為何物之人罷了,區區一隻鼠輩,如何妄想能與我等日月之存在爭輝?速速離去,方可免去一場災禍!”蕭鵬佑輕扇摺扇,輕笑著道。
“吾漆黑飛刀使之名,又豈是爾等沾名釣譽之人能聽聞的,觀汝之名,三教九流而已,又何來膽量敢自比日月?”漆黑飛刀使毫不客氣,直接懟回去,手猛地一揮,帶起一片疾風,將蕭鵬佑的衣帶吹亂。
兩人你來我往的一起犯起了中二病,宋青只覺得自己聽著都尷尬,苗飛更是一直在憋著笑。
“那個,咱們還打不打了?不打我就把這玩意收去了啊。”苗飛帶著笑腔,站到了那雪白色六面體旁邊,看著不停換著一個個姿勢的兩人,道。
然而,這一瞬間,危機感衝上了苗飛的腦子,下意識的向左側躲過去,就在下一刻,一柄漆黑的飛刀劃過了苗飛的臉,苗飛的臉上當即流下一片鮮血,他甚至沒有看清這漆黑飛刀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的刀。
“孽畜,竟敢出手傷人,今日我‘在光與暗的輪迴中獨步潛行的天獸尊者’定然饒不了你!六界小神靈尊童猴王,幹他!”蕭鵬佑怒道,他身後的猴子立馬飛竄出去,一記帶血的猴拳打向那漆黑飛刀使!
漆黑飛刀使哈哈一笑,又是一支飛刀射出,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衝向了猴子!
“當”的一聲猛然響起,卻是宋青調動自己的黃土劍為其擋下了這一枚飛刀。
在飛刀的強大力勁之下,宋青居然控制不住這黃土劍,黃土劍直接被飛刀撞飛,拍在猴子身上,猴子雙爪按住黃土劍,勉強站住步子,一張猴臉被憋得通紅。
宋青臉色變了變,剛好苗飛已經趕到自己身邊,便問道:“你不是說你錘過第二次煉凡的人嗎?就這樣的你怎麼錘過的?”
苗飛苦笑一聲,道:“我錘的是雜兵,這是精英,能比嗎?”
宋青幾乎確定,此人就是當初他們收取第一處寶藏時射出飛刀之人,只是一前一後,兩次的飛刀威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可力敵。
宋青沒有傻到面對這種隨便一擊都在力量上碾壓他們的敵人時也選擇剛正面,那麼選項似乎只剩下了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