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顧叔他人挺好的,雖然眼睛不好人也糙了點兒,可媽要是有那個意思,我們也不攔著。”
薛茹得了丈夫的準話,心裡也有譜了。
再和顧觀海相處時,她就少了點兒戒備和警惕,多了絲打量和審視。
萬一婆婆真和顧叔走到了一起呢?
她得替婆婆把把關。
顧觀海敏銳的察覺到了薛茹的態度變化,可是什麼也沒說,他每天照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日。
虞茗香上午照例上山採藥,顧觀海就在她不遠處砍柴。
想到前院已經堆積如山的木柴,她終是忍不住的道:“家裡的柴已經夠多了,你不用天天陪我上山,我就在山的外圍採些常見的藥材,不會遇到危險的。”
顧觀海聞言,扭頭看向她。
“那點兒柴怎麼夠?”
他笑著道:“不光燒飯要用柴,東北的冬天冷,家裡少不得要燒炕,我正想問你,後院要不要盤個炕?”
虞茗香聞言一愣:“可是我已經打了床……”
“沒事兒,夏天睡床涼快,冬天睡炕暖和。”
顧觀海笑了笑,道,“我回去就打上磚坯,這幾天就給你後院盤兩個炕,兩個應該夠了吧?你屋裡一個,衛國屋裡一個,至於向東那小子,冬天就讓他跟我睡。”
其實他們這邊,家裡基本上就盤一個大炕,冬天一大家子擠在一起睡,暖和,可是……
他覺得這女人肯定不會習慣,所以也就沒提。
虞茗香:……
聽他那話裡的意思,竟是不著急離開,可是……
受了人家那麼多幫助,她現在也不好趕人了。
虞茗香沉默著沒有說話。
下午,虞茗香帶著兒媳出去的時候,顧觀海果然找來了磚坯,開始在家門口的河道邊和泥……
虞茗香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如往常一般去了衛生室。
可是就連她都沒想到,衛生室正有一場麻煩等著她。
因為在鎮醫院住了十來天的趙騰飛出院了。
醒來後他一直嗷嚎著說撞見鬼了,找不到打人的兇手,醫藥費自然只能他們家承擔。
趙鐵柱和李桂花心疼錢,聽說村裡的衛生室開了,就把兒子給拉了回來,抬到了衛生室門口。
“你說什麼?”
虞茗香聽到這一家子的來意,都驚呆了,“你說要把趙騰飛放到衛生室,讓我們婆媳照顧?”
“有什麼問題嗎?”
李桂花看了她一眼,梗著脖子道:“村裡的衛生室,不就是為村裡的人服務的嗎?我兒子現在是病患,就該你們照顧!”
她早就聽說了虞茗香一家下鄉來了村裡的事情,可是,這些天她都沒去家裡鬧,她就覺得他們偷偷調換女兒的事情,虞茗香應該沒察覺。
再加上,他們又打聽到親生女兒已經在城裡嫁了人,就更放心了。
至於兒子趙騰飛受傷的事情,他們起初也懷疑過是不是虞茗香一家發現了什麼,暗中使壞,可是想想又不可能。
虞茗香一家都是文文弱弱的文化人,幹不出來這種事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