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和小龜身上掛了彩。可以看出和他倆打架的那個人十分兇悍。
螭吻哭嘁嘁地恢復原型,指著自己臉上的一個鱗片說:“你看我的臉,被剝掉了一個鱗片,疼死我了。”
小龜身上都是爪痕,像是被什麼大型生物給撓過。
“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人打不過一個也就算了,畢竟他們修為不高。可是打的這麼狼狽,渾身都是傷,倒是可以看出,他們絕對是近戰。
螭吻不敢抬頭:“打架了……”
小龜補充:“和歸一派的一個女弟子……”
花南的眉頭一跳:“人呢?”
小龜的頭低的更厲害:“回去告狀了……”
螭吻怕花南生氣,準備來個惡人先告狀:“她偷聽我們倆講話。而且她好像知道你沒有受傷了……她拿著一個錦囊袋,我們搶過來了……”
花南拿過錦囊袋開啟一看,袋子裡都是一些低階草藥,冷笑一聲用火給燒了。
“哎……怎麼燒了……”
“有掌門記號,肯定關修給的。”花南捻著燒完的一撮灰:“你要?”
螭吻急忙搖頭:“不不不……”
花南不再看他倆這種心虛又愧疚的表情,繼續耍她生鏽的劍。
這把劍很沉,花南怕沒了鏽就不沉了,於是就拿著這麼練。
螭吻和小龜覺得花南的心思愈發難猜了。這究竟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於是也不敢動,自行罰站。
無塵扶著牆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呼吸都有些微弱。
這個毒折磨的無塵完全看不出上仙的樣子了。
主要是因為凌遲,這毒隨著一刀一刀沁入五臟六腑和靜脈,極其難以拔除!
花南深呼吸五秒,讓自己保持冷靜。
“師傅你還沒好,不要到處跑。”花南扶著無塵坐在合歡花樹下。
無塵笑了笑,指了指罰站的螭吻小龜:“不礙事。他們犯什麼錯了?”
花南瞄了一眼自己燒成灰的錦囊,諷刺笑道:“沒什麼事,就是他倆可能惹到關修的人了。關修送來了一些很基礎的草藥,我想我們不缺,就給毀了。”
無塵輕咳了兩聲,好笑的看著花南道:“我看不是不缺,是你不願意要,所以毀了吧。”
花南抿唇一笑,不太好意思地揪了揪頭髮:“師傅果然瞭解我。”
無塵知道花南廚房的存在了。
這幾日花南總時不時給他端來藥,皆用無根水熬製,要不是淨士山有他事先佈置的結界。這歸一派方圓百里的妖怪都要被這碗藥給吸引過來。
“你啊。”無塵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點防備也沒有。若是別人知道你有這種寶貝……”
花南:“哪裡沒有防備,只是對師傅不需要而已。我早就知道淨士山有結界,之前我每次跑出去師傅都知道對不對。”
無塵笑:“你的簪子可以破開結界。這麼多寶貝,我的結界有何用?”
螭吻站了老半天,小短腿有些酸,瞥見山下似乎來了人。
“花南!關修老不死可能來抓我了!他身邊就是那個女弟子。”
小龜抖了抖:“……怎麼辦……”
無塵讓花南迴到屋子裡去,被發現花南沒有受傷也不好解釋。
花南的唇抿成冷靜的直線:“師傅怎麼辦。他若是欺負你,你……”
無塵:“還不至於話也說不明白。不會怎麼樣的。你進去。”
眼看著關修就要踏上最後一個階梯,花南一跺腳衝進了屋子。透過門縫,可以看見關修和無塵的身影。
關修看見無塵坐在樹下好不愜意的模樣,笑道:“今日花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