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其實不知道怎麼用寰宇。
這是師傅的佩劍,就算是沒有聯絡了她也不會染指,可寰宇居然強制性認她為主,很令人鬱悶。
此次至寶爭奪,不知道有多少人認出來她。
她之所以要為望舒解決那麼難題,是因為望舒口中那個離浣在雀閣的訊息裡,是個了不得的存在。
妖界如今有幾分權利的女人,她是一個。
“雀閣一直是你在打理,這離浣的訊息還有沒有?”
木裡圖:“訊息倒是多。她與其他掌權者有所不同,她是妖皇身邊為數不多的女將,武功次要,她勝在一手生意經。是個油滑的。”
既然這樣,是要親自去看看才知道的。
兩人談話期間,轎子已經到了都中城門,因為施了幻術,在外看是馬車的模樣。
車軲轆轉動著碾過城門外的塵土,隔著士兵林立的高牆,牆內繁華之氣喧譁之聲盡顯國都氣勢斐然。和不遠處經過的鎮子不同,陳國國都更加威嚴高聳,中心的皇城隱隱約約金碧輝煌,站在那裡可以俯視整個都中景色。
一般小妖不會選擇來這種國都中心,因為濃郁王者之氣是令妖怪也膽寒的,除非如有蘇氏,決心入世,拋卻妖術。
“從哪裡來?”
城門士兵捧著記錄冊子,鐵面無私的模樣。他打量著轎子,打量著車伕,木裡圖從車上下來,芝蘭玉樹,面勝潘安。
門口四人瞬間有些呆滯,都沒想起要看看轎子裡還有沒有人。
木裡圖虛偽地彬彬有禮地笑,“從周邊小鎮來的,”手下熟悉地偷偷塞給執冊士兵一點碎銀子,“還望行個方便。”
這種賄賂是老規矩了,盛世平安總能讓人們忘記防微杜漸的道理,連都中城門管理的都如此鬆懈。
記錄的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木裡圖,又看了眼車伕望舒,捏了捏手裡銀子,半晌揮揮手示意放行。
馬車咕嚕嚕繼續向前駛去。
“老大,這麼美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見。”門口小兵回神來向執冊子的感嘆道。
“那是你沒見過無塵國師。”他看了眼遠去的轎子,感嘆“都中第一美男,監察御史,也是那麼有善心的人……”他想到了原先他娘在國師府當管事,誇國師生的如同神仙一樣,人美心善,大家風範。
“噓——老大,現在這聖上為這事可生氣了很久,少說少提。”
“國師回來聖上也就不煩了。”他看了眼手底下的人,再次感嘆,“國師私自出逃,這可是打皇帝的臉,不抓到?怎麼都只有抓到這個選項!”
“老大你真厲害,皇帝的心思都懂。”小弟們諂媚吹捧。
“廢話,我不比你厲害我能做你老大?”
小弟們急忙點頭稱是,在他凌厲的目光下站的更加筆直了些。
這邊木裡圖回到轎子裡,又恢復一副冷清的樣子,花南的興趣倒是更濃了,扒著小窗探頭看,邊看邊嘟囔,“城內原是如此。這酒肆氣派……吃食新奇……城裡的女子果然穿著也不同凡響啊,美人如雲妙哉妙哉……”
木裡圖撇了她好幾眼,覺得這女人有好幾副面孔,此刻倒也像個孩子。
“這青樓怎麼看都不是煙花柳巷的樣子……果然都中的青樓就是比我那對面的含蓄多了。”花南定睛一看,是“醉生閣”三個字。
“醉生閣……真是形象,可不是醉生夢死溫柔鄉嘛。”花南託著下巴道。
“找個偏僻地方把你這紙人轎伕都收了,別慌通知雀閣的人,先去這樓裡逛逛。”
木裡圖:“……”
花南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就是想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