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嚴肅道,“太貴了。”
可不是,她酒肆一月才九兩銀子,竟連二層都進不了!
木裡圖道,“醉生閣是都中最負盛名的青樓。”
三人又過了一個拐角,離浣忽然停住了,她慢慢蹲下,掏出身上一把鑰匙,花南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地板上一把小巧的石制的鎖。由於離浣是根據印象開鎖,現在她屬於一片空白的空想狀態,所以始終也沒有開啟。
“房間竟在地板下的隔間。”
木裡圖上前去,拿走了離浣手裡的鑰匙,想自己開啟。
就在這時,花南驚呼“不好!”
木裡圖的動作打破了她現在的狀態,術法本就支援不了多長時間,這下子離浣徹底醒了過來,離浣也是經歷過風浪的妖,醒來的一瞬間判斷了局勢驀然就明白了。
她有些站立不穩,倚在欄杆上抽出髮間藏著的銀針,頂部發黑,明顯淬了毒。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木裡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抿著唇定定地看著她。
“呵,什麼人?”花南卻笑了,“官府的人!”
離浣明顯不信,但是以她的修為是看不出來木裡塗、你和花南的真實身份的,自以為剛剛中了催眠之術。
“官府的人離浣再熟悉不過。您二位看見大廳裡那些人沒有,不少可都是官府的人。”
花南冷笑道“一群無恥之徒能和我們相提並論?”她掏出一個牌子,玉製的,上面刻著赫然“大理寺少卿”五個字。
這身份牌子在木裡圖看來不過是她手裡把玩的那把摺扇。
離浣不敢置信,但物證就在面前,手頓時抖了抖。她勉強掛上一抹笑,想端出老鴇的架勢來,可手心卻冷汗淋漓,怎麼看這笑容都很奇怪。
“少卿大人,不知小女子犯了什麼錯?值得您親自來抓我?”
她明顯心虛的表情梅藏看在眼裡,冷笑更甚,“你殺害蘇府一家三十多口,還有一名叫做菁菁的女子!”
“蘇府?我沒有!我怎麼會!還有菁菁,我都不認識她,我怎麼殺害!”離浣撲通一聲跪下,“大人明鑑!離浣對天發誓絕沒有此事!”
動作利索,辯白快速,離浣在青樓沉浮多年,倒不是一個身份就能詐出來的。
花南端了一副官老爺的架勢,信誓旦旦,語氣裡上位者的驕傲自負演繹的淋漓盡致“蘇府倖存的蘇爻,已經把你招了,有什麼話跟我去地牢走一趟。”
她說的緩慢,卻無比清晰“有一個木馬,可是十分適合你們青樓女子的,那滋味,嘖,欲仙欲死啊……”
蘇爻本無動作,這時默默投過去一個奇妙的眼神。
聽到蘇爻的名字,離浣顫了顫,她緊緊抓著地上的毯子,指尖因用力泛白,再抬頭卻是憎恨的神色,眼睛裡溢滿了淚水“真是望舒說的?”
“那能有假?”
離浣笑得蒼涼“如此一來小女子倒是無法開脫了。只是不管大人信與不信,蘇府上下全是狐狸,我哪有本事去害他們。”
“那蘇菁菁也是狐狸了?”花南看她淚水漣漣總覺得自己罪惡,她最看不得女子流淚了,但戲還得做下去“你這女子滿口胡言!什麼妖怪鬼神,看來是害怕的糊塗了!”
這邊木裡圖就要裝作官差去擒她。
離浣猛然抬頭,冷笑一聲“那大人您可看好了!”
下一秒衣物離身,離浣人形已無,一條九尺銀鱗大蟒從中鑽出,吐著猩紅的信子,眼睛淬著冷光,長相兇惡,支著碩大的三角蛇頭張開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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