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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夢想

“行了行了,你也不知道。”老闆娘不耐煩地揮手告別了,嘴裡嘟囔著回家之類的詞,但是人們都知道了,這花南沒否認自己喜歡女人。一下子又是讓人們都覺得驚恐萬分。

總之花南也是方圓百里的名人,她釀的月白千金不賣全看心情,逐漸都要成一種傳說。不過其餘的酒還是都正常賣的,微醺的荷花蕊,飄香的秋露白,冷冽的寒潭香,濃郁的玉髓………好酒不少,店小量多,正應了那句,好酒都在巷子深處。

無名酒肆便在巷子深口裡,正對著百香閣的路口,一直走到底,從雕花石窗裡就能聽聞裡面此起彼伏的說笑聲,酒香順著雕花石頭的縫隙一直往外蔓延。屋頂歇山式的造法,簷角如翼,雕欄畫棟,兩層相高,飛鳥與魚的飾物綴於簷上。雖無象徵名字的繡旗,不甚細節之處的設計,酒肆雖小,卻也精妙。朱門大開,客盈滿門。

花南這時候正在後院數錢。

她上半身看似端坐著,卻翹著二郎腿,神色悠然。遠看如花照水,側臉精緻地如雕琢的玉人兒,眉心一點微紅不似硃砂點上去倒是自己生而有的,端莊似乎不搭邊,無羈也差了那麼點意思。

自成一種風格,氣質乾淨,有點懶散仙人的態度。

她穿著都很粗糙隨意,灰藍的布衣往身上這麼一籠,身段都看不真切。頭髮也只是一支簪子挽著,上好的羊脂玉,看得出來收入頗豐。

生的嬌俏可愛,行動處卻看得出霸氣獨斷,不過及笄模樣的女孩,能照顧一家酒肆並井井有條,這心機成熟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

“一共是九兩銀子餘五十文錢。”花南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這要在現代大約是九千。還可。”

花南的院子裡茂林修竹,平添了一點雅緻,最大的柳樹底下是花南自己做的躺椅,旁邊擺著一個小案,放些酒水糕點,愜意的很,日子過得很是舒暢。

北邊的屋子修了一個過廊,過廊口開了扇木門,平日裡都關著,下雨的時候可以從房間直通酒肆。晴天裡,花南最喜歡的是坐在躺椅或者石凳上,畢竟前面也不是處處都需要她招待。

花南收了銀子,突然聽見那竹林裡面有動靜,卻頭也不轉。

“螭吻,你倒是清閒,竹子林裡亂竄。”螭吻倒也不在意她言語譏諷,瀟灑地走出來“當初可是你擾了我清夢在先。”

花南倒也沒接著說下去,螭吻已經兀自坐在她對面了,搖著扇子盡顯風騷,一身青衣風姿綽約,眼尾上挑頗含風流。

螭吻的眼睛是深青色的,平時看不出來,在陽光下就格外顯眼。

“雖說是個妖精,但是你也不能穿的也像個妖精。”花南嘆了口氣,“總算知道你在妖界怎麼這麼有名,辨識度提上來了,怎麼會記不住你。”

她轉身回房提了一壺酒,“諾,竹葉青。”

螭吻看見酒了喜笑顏開,好心情之下他不想鬥嘴,“啪”地一聲合了扇子,自覺斟了兩杯酒,一嗅一飲,覺得暢快。

“不是我有名,是闕閣有名,小雀妖們遍佈多國,是人是妖不都忌諱自己那點隱私麼。”花南不予否認,他抬頭笑得猥瑣,“梅藏就不同了,什麼隱私在我這裡都無處遁形。”

說這話時螭吻打量了一下花南,發現她還是稚氣未脫故作成熟的樣子,尤其胸前一片平坦,他略為失望地搖搖頭“傳聞裡你可是性感的老闆娘吧,我看人家夫人和你關係好,純粹覺得你還是小女孩。”

“螭吻沒事你就走,不留客。”花南冷笑著看他,把酒杯砰地一聲擱在石桌上。

這螭吻約莫是和闕閣裡那群小雀妖待的時間長了,說話絮絮叨叨,重要的是沒一句順耳的。

“你這樣子以後誰敢要你!”螭吻搖頭晃腦,直起脖子大膽道,“長的可愛手段厲害,真是潑婦!”

“你……”

“你什麼你!你個兔子!當初那竹林我睡的好好的,你偏偏給我搶!”他指著院子裡那片竹林,語氣忿忿不平。

不過一杯酒,他就醉了。

花南也倒不和他計較了,嗤笑道:“你這酒量,也枉為男人了。”

螭吻晃晃悠悠想掀桌子,抬了半天發現掀不動,敲了半天嘟囔“這是個石頭的……”

掀不動,敲了半天嘟囔“這是個石頭的……”

隨後,在院子裡扭著走了幾步,婉轉傾倒在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杯倒,真真就是形容他的了,花南啞然失笑。

她拍拍手,兩團影子從角落裡幻化成兩個腰綴鈴鐺髮髻如團的小娃娃走出來,向花南請安道:“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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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南溫柔笑笑,“把你們主子抬走。等他醒了告訴他,每次來找我喝酒的時間還不如他放屁的時間長,以後還是別來了。”

倆糰子倒是聽話,對視一眼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彎腰道“是。”